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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你想解脱了吗?”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活着,是我太自私了吗?”
.......
他靠在江寒肩膀上一遍遍问着心底的问题,在不知过去多久后,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的树叶被夜风吹得“莎莎”作响,无人察觉到,病床上的男人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
第二日清晨,颜彬在半梦半醒间,隐约感到腰间一沉,温暖的触感传来,还伴随有柔和的呼吸声。
他意识到自己大概还在梦里,身体不自觉朝着热源方向贴近,心里迫切渴望着这个梦能再长一点、再真实一点。
“小、彬。”
也许是心底的声音奏了效,梦境中甚至传来了江寒低哑迟缓的声音,还在喊他的名字。
不仅如此,腰间的触感则慢慢攀缘到了他的胸口,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面颊处。
温热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脸,这动作他出奇地熟悉。
颜彬眼角涩然,这是他迄今为止做过最真实的梦境。
随着那指尖温柔地擦过眼角,他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果然是梦中才有的场景。
“怎么哭得更凶了。”江寒浅棕色的眸子望向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小彬,这不是梦,我醒了。”
颜彬听着面前人嘶哑的声音,泪水已然决堤。
江寒无奈地一遍又一遍擦拭着,但因为动作受到限制,赶不上颜彬流泪的速度。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眼中满是心疼,“是我错了,别哭了,好吗?”
颜彬意识到面前的一切可能不是梦境,便伸出手狠狠掐向了自己的脸,些许的疼痛甚至不足以让他相信面前的一切不是幻觉,他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去掐自己。
最后,还是在江寒的阻止下,他才勉强松开了已经掐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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