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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陶摆了摆手,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年,你不在,我早已将凛音视如己出。即便你永远不回来,我也会一直照料她。”
里陶的这番话让桔梗陷入了沉思,记忆的长河将她带回了五十年前的那个秘密交易。如果她平安归来,里陶将被授权使用她的力量。如今,桔梗对里陶心怀深深的感激,但她也不得不面对心中的矛盾。她有着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无法放弃自己的力量让他人支配,但里陶在她缺席的这些年里,将凛音抚养得如此出色,这份恩情又如何能轻易偿还?
桔梗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她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显露出内心的纠结和动摇。看到这一切的里陶,心中早已了然于胸。她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宽慰和理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五十年前,我们确实有一个约定。但自从凛音来到我身边,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将凛音交给我抚养,这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而不是我的负担。”
桔梗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个她上一世的驱使者,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孩子,放弃了追求五十年之久的力量。桔梗的心中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感动与震撼。
里陶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凛音的陪伴让我在这些日子里得到了多少欢乐和慰藉。你的力量,还是留给自己用吧。凛音的陪伴,已经是我最好的报酬了。”
桔梗看着眼前的老妇,心中波涛汹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这一世会因为凛音的存在,建立了如此深厚的纽带。她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坚定地说道:“不,我愿意将我的力量给你使用。”
说罢,桔梗轻轻抬起右手,温柔地按在了里陶的肩膀上。瞬间,紫光乍起,神圣的力量如流水般涌入里陶的体内。里陶感到一股清凉的力量游走全身,浸润着她的每一寸血肉。她惊喜地发现,长期以来折磨着她的病痛竟然在慢慢消散。
当紫光逐渐消退,里陶感到一身轻松。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面庞,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妇,而仿佛回到了正常的中年模样,焕发着久违的活力。
桔梗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追求长生,频繁使用力禁术,落下了不少病痛。刚才我用灵力净化了这些病痛,并且我的疗愈之力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你若能好好保养自己,活个百来年不成问题。”
凛音在一旁欢快地插话道:“是啊,里陶婆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再变回以前那样老,怕是要花好多好多年呢!”
里陶嗔怒地瞪了凛音一眼,随后却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哎呀,桔梗,我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做人啊。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凛音露出淘气的笑容,接着说道:“里陶婆婆,你不知道吧?五十年前,母亲修行的时候,路过一个小镇,正巧遇到瘟疫肆虐,母亲不忍心看到黎民百姓受苦,于是大手一挥,将疗愈之力释放到整个村庄,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恢复了健康。你这点病痛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桔梗有些疑惑地看向凛音:“凛音,怎么是你在给里陶婆婆讲我的故事?不应该是她告诉你这些的吗?”
里陶微笑着解释道:“桔梗,你有所不知,她在私塾里听来的故事,比我讲给她的还多呢。”
“私塾?”桔梗的疑惑更深了,但看到凛音开心的模样,她随即笑着捏了捏凛音的犬耳,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你这副样子去私塾,那些人类不怕你吗?”
凛音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念动咒语,只见她的犬耳逐渐消退,银发也变得乌黑发亮,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
桔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这种本事?”
里陶在一旁补充道:“原本她是不会的。她一直维持着半妖的模样,只有在朔月的夜晚才会暂时变回人形。直到她十二岁时一个朔月,不知怎的,这丫头灵得很,记住了那种感觉,自己运功尝试重现这种转换,没想到还真让她做到了。”
桔梗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骄傲与欣慰,她温柔地摸了摸凛音的头,满怀赞叹地说道:“我的女儿真是了不起。”
凛音听到桔梗的夸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的心情愉悦得仿佛要飘起来了。对于凛音来说,桔梗不仅仅是她的母亲,更是她心中无可替代的偶像,能够得到偶像的赞赏,内心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这时,里陶适时地说道:“好吧,为了让你功力更加精进,从今天起,跟着你的母亲去历练吧。”
凛音高兴得跳了起来,欢呼道:“哈哈,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里陶婆婆,我会常常回来看望你的!”
桔梗有些犹豫,想要提出再待几天的建议,里陶拍了拍桔梗的手背,温柔地说道:“孩子跟着我在这不见天日的石洞里也没什么意思。我替你抚养她成人,现在是时候让她出去历练了。只有跟着你,她才能真正得到长进。”
桔梗终于释怀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满怀期待地看向凛音:“那么,亲爱的女儿,准备好出发探险了吗?”
第二十章:妈妈的小粉丝
凛音和她的母亲桔梗并肩行走在一条小路上,四周的树林静谧而幽深。凛音不禁打破沉默,问道:“母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桔梗微微侧过头,目光如水,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去找一个妖洞。”
“妖洞?”凛音微微皱眉,显然有些困惑,“为什么要找妖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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