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其初衷,但这与苻无舟的理念暗中相合,竟不知道秦湍这世竟然比前世要更深谋远虑些。
对于他提出的一些其他看法,对方也欣然接受,甚至并不问缘由。
苻无舟有时觉得秦湍更像是与他一样经历过前世的人,但他自己重活这件事已经很玄妙,他不敢去想这样一种可能。
只能理解为,重生一回,有些事虽然与从前一样,但有很多事又不一样了。
变数究竟来自何方,还是说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他不愿深想,再想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一世是梦,还是上一世是梦了。
苻无舟草草用了饭,便去见了何雪岩,却发现药庐里空空的,连平日里摆在那里时常落灰的药箱子也被带走了。
问了负责这块地方的护院,告诉他:“一大早,太医院的何太医匆匆来找,何公子便背着药箱出去了。那时候天还黑着,何公子便让小的不要惊扰太傅,只说自己去出诊,尽早回来。”
一阵冷风吹来,吹落了府内树枝上最后一片不肯掉落的黄叶,发出单薄的簌簌声,却划破了空气一般突兀而来。
苻无舟突然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问乾风:“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乾风想也不想道:“冬月初十。”
冬月初十了。
“大人今日有什么安排吗?”乾风道。
苻无舟离了药庐,往外走着,他手抄着袖,方才来得匆忙,都忘记拿起小手炉来,他的指尖相互搓着,仿佛这样能够稍稍暖一些。
但指尖这过于轻微的暖,也挡不住发自心底的寒。
“今日无事,进宫转转吧。”
·
苻无舟见到秦湍时,对方正负手站在案旁,凝眉思索着什么,脊背拔直地像棵崖畔的松。
瑞缘很贴心地给苻无舟解下披风,又递给了他一个新的手炉,便带着乾风到一旁值守,此地只留给陛下与太傅二人。
秦湍回过神来,见苻无舟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有些心疼,他知道苻无舟不耐冷,给他送去了最好的银炭,上好的狐裘,怎得还是这副样子?
感觉他就要轻飘飘地消失了。
秦湍上辈子不怕鬼神,但这辈子十分敬畏鬼神,他与苻无舟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变故,可以突然而来,也可以突然消失,他不怕自己如此,却不想见到苻无舟这般,与心上剜肉并无不同,他已经体会过一次这种滋味,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这辈子他已经做过很多血红色的噩梦,但真正称得上是噩梦的,唯有亲眼见着苻无舟躺在一口薄棺中,双目紧闭,永远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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