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宴在她肩上一推,打断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无所不知?”
她淡淡地笑了下,不再纠结旧的话题,从袖口里取出那把刻了‘宴’字的匕首,“留着防身。”
他接了过去,握在手心里,目送夜鸠驾马而去。
她刚刚,是不是想亲他?
咋不亲呢?
陆九宴放下帷帽,郁闷地板起了脸。
转眼过去两日。
没有夜鸠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无趣。
陆九宴才发现,自离开沧州以来,他与夜鸠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不得不承认,和她相处的感觉很舒服。她总能面面俱到,很可靠,也很贴心,几乎无所不能,不犯病的时候真的……很好。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技术太烂导致青姝心灰意冷,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来吗……
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好了。
……
今日傍晚,便要路过山匪早已设下埋伏的那个关口。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天色不太明亮的时候路过那里,佯装已经劫持了一半的货物。这时,扮作土匪的镖师便负责跟着真土匪运货上山,而那时大部分的土匪势力一定会去抢夺还没到手的另一半货物。
剩下的一半自然是假的,等他们回来时,陆九宴已经和另一群假扮土匪的镖师把真货物运走了。
实际情况和他们预料的差不多,只是没有想到梵祭山的土匪这么多,一半多的土匪去抢没到手的镖车,留下运送货物的土匪也有几十个。
双拳难敌四手,眼下硬上抢货肯定不行了,只能先静观其变,把货运上山。
有个眼尖的土匪瞧见了陆九宴腰间香囊,问:“小兄弟,你那香囊是从哪来的?”
与此同时,他身旁一名体格强壮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陆九宴:“未婚妻送的定情信物。”
问话的人眼睛一亮,拍着旁边人的肩膀:“马二哥,有福气啊,快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你闺女儿缝的!”
马骁也觉得那香囊颇为眼熟,上前查看,果然是女儿忍冬的针法,他眯起眼打量陆九宴,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陆九宴装糊涂:“方才听人喊你马二哥,难道你就是忍冬的爹?”
马骁板着脸:“我久未归家,怎不知多了你这么个女婿?”
那眼尖的男人名叫王武,听他这么说,又好事地凑上来,道:“马二哥,白捡这么一个盘顺条靓的女婿还不知足?你不要就给我,等我家闺女长到十八,给我当女婿。”
“去你的。”马骁伸手将他拂开,“家里没来信,我怎知他是真是假。这模样也不像一般人,会看上我家忍冬?”
陆九宴操着一口地道方言,笑着道:“从小就有人说我长得贵气,可家里只是做点小本生意的,这次就是上山来认认亲,认认您。”
马骁听他这么说,算是明白了。
经商的……呵,怪不得能看上他家闺女,原来是想通过忍冬找到他打通商路。他又将陆九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嗯……还算有些斤两,模样也不错,若真是忍冬看上的郎君,顺手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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