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摇了摇头,在一旁角落的红木椅子上坐下,对着他说道:“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林业,麻烦你先回去照顾师父吧。”
林业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
晏秋从白天坐到夜晚,从身旁满是忙碌的佣人到没有一个人影。
夜色深沉,夜晚的山顶别墅格外安静,客厅没有开灯,但好在窗外还有高悬的明月,照着他落拓的身影。
晏秋蜷缩着身体,把头埋进臂弯里,这是他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这个姿势保持得太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麻木的痛意,但头脑依旧清醒,反反复复地重现着他和黎郅认识以来的事情。
似乎一切的缘起就是雪场,如果傅霜迟没有动邪念,想要放火把他烧死,如果他没有来找黎郅,那么他们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相遇?
黎郅也不会因为自己而经历这些本不该他经历的事情。
他是不是就能活得更轻松一点?也不用再经历一次手术。
其实晏秋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他的心就这么一点地方,装了黎郅、姑姑、丢丢、师父和爷爷就再也装不下了,所以心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格外珍惜。
但如果因为遇到他而要遭遇这么多的不幸,那他情愿黎郅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
哪怕没有人救赎自己,永远陷在那片污脏的泥里,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黎郅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接着,一团暗影将他笼了进去。
晏秋抬起头,然后就见黎郅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似乎来得匆忙,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是在肩上披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
“怎么哭得这么惨?”黎郅在他面前俯下身来,抬手替他擦了擦眼泪,认真望着他。
晏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就这么抬头呆呆望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淌下。
黎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直起身子翻找起来,似乎想找一条手帕。
然而还没找到,便听见椅子被碰到后退的声音,接着,有人像抱着珍贵的瓷器一般轻轻抱住了他。
很快,胸口的位置便湿了一片。
得,手帕省了。
想到这儿,黎郅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开玩笑道:“你哭得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晏秋一听立刻急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因为哭得太狠,肩膀还止不住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却还是故作凶狠地说道:“不准说这种话!”
黎郅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配合地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逗他,“别怕,你这样年轻,还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
“你!”晏秋听到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恶狠狠地看着他,似乎生了大气。
晏秋还是第一次这么凶狠地看着黎郅,黎郅知道玩笑开过了,连忙想要补救,然而没想到晏秋的下一句话却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黎郅难得愣了一下,垂眸看向他。
然后就见晏秋伸手握住了他,十指相扣,握得很紧,望着他又重复了一次。
“黎郅,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黎郅的面色终于变了,严肃道:“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
黎郅望着他坚定的神色,难得词穷,最后只能无奈地骂了句,“小疯子。”
晏秋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好意思,把头重新埋进他的怀里,鸵鸟一般半是逃避,“我就是疯了。”
黎郅能感觉到他今天的不对劲,思索了片刻,问道:“为什么?是不是陈叔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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