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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清蓉也时常想,若是当初他们甜蜜的日子能再多些,能让顾卿安慢慢对她上了心,是不是他们之间也能更早心意相通。
但是早晚,尤清蓉和顾卿安都会在一起,甚至会重新成婚。
请帖很快发了下去,邀请了朝中的各位大臣,欢欢喜喜的唢吶声吹遍了城中,每日都有人从顾卿安的宅子撒糖撒到尤清蓉要出嫁的宅院,这些日子尤清蓉都住在那宅院了,和顾卿安分居两边。
难得有了自己的时日,莲荷还陪在尤清蓉的身边,日子过得平稳安宁,一切美好得不像样子。尤清蓉从前都不知道,夜色能这样的祥和,这样的静谧,没有了提心吊胆,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出嫁前,也是这样的夜晚。
那时候的她激动得睡不着觉,每晚都想着如何能更快地见到顾卿安,婚仪办得如何,是不是盛大,尤清蓉都觉得不重要,那样和顾卿安结发为妻的归属感,才是她最渴望的。
莲荷比她更激动,在大婚的前一日,莲荷陪着尤清蓉说了一夜的话。
“夫人,顾大人对您真好,这些日子,城中的百姓都得了许多的喜气,都恭贺这一段姻缘。明日,顾大人的八抬大轿,就要来接您去顾府,那婚服不比您先前的差呢,有这样的夫君,真好啊。”
尤清蓉试婚服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婚服里用了自己第一次大婚,找证据被分割开来的婚服,找人重新做了一件出来,比先前的婚服更明艳。
顾卿安用了心,想要弥补过去的那段大婚中的遗憾,重新写出圆满。
“您紧张吗?”莲荷问。
“其实,我并不怎么紧张的,”尤清蓉实话实说,她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月亮,“我和顾卿安有过去,曾经我执着欢喜地嫁给过她,那时候的欢喜和激动早在几年前已经有过了,所以这一次,我更多的是好奇。”
想要真切地感受着大婚是什么滋味,尤清蓉想要看清楚旁人的脸,想要看清楚她这一路是怎么重新走到了顾卿安的身边,想要看看顾卿安看向自己的脸庞。
“第一次我太紧张了,也过了很久,我已经忘了。”
所以这一次,就当一切重来,尤清蓉要好好的记在心里。
大婚当日,喜庆的欢笑声到处都有,尤清蓉挑了轿子的一帘,看着京城之中人头攒动的街巷,看着那些人的欢呼和喝彩,看着往日清冷的顾府的门庭,如今喜气洋洋,一派新的气象。
一切都会好的,尤清蓉真的看见了。
这些之中,最让尤清蓉欢喜,印象深刻的,是她站在顾卿安的对面,夫妻对拜的时候。
她和顾卿安两人早已没有了爹娘,对着红色的囍字拜高堂,但当尤清蓉转过身来,在一抹红色之中,看着顾卿安晃动的衣角,她只需要垂眸,就能看到顾卿安为自己上前的一步。那一步,像是走在她的心上,跟着她的心一起跳动着。
尤清蓉在对拜后起身,悄悄地掀开了盖头,瞥着顾卿安,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轻柔,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她在剎那间,和顾卿安的目光对视上了。
顾卿安带着浅浅的笑,与尤清蓉对视的剎那,眼神即刻温柔了起来,含水柔情,泛滥起一片汪洋大海。
尤清蓉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立刻收回了视线低着头,而后喜娘和众人的欢呼声盖过了尤清蓉的心跳,送入洞房这几个字,也就在这样吉庆欢闹的氛围中,变得缱绻起来。
红绸系在两端,尤清蓉抓住一端,另一端在顾卿安的手中。尤清蓉抓着红绸,用一点力,就能感受到另一头的顾卿安的力量,按着规矩,她好久未见顾卿安,也不能和顾卿安说话,而此刻,他们稍微用些力气晃动着的绸缎,就是在交流了。
尤清蓉仿佛听到了顾卿安说:“还好吗?”
而她也悄悄扯了扯绸缎,回了他一句:“我很好,你放心。”
终于,尤清蓉被送入了洞房,一切终于回归了安静。顾卿安在外头招呼着来的客人,等一切打点好,便可以回来和尤清蓉相对而坐。
尤清蓉第一次成婚,在婚房中等了很久,顾卿安的身上没有酒气,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好的脸色。可是这一回不一样,这一回顾卿安来得很快,稍微带了些酒气。
顾卿安一进门,就将喜娘喊了出去,那些咬着生的饺子说的那些喜话都还没开始呢,就全部被叫停住了。顾卿安说,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可有可不有。
从前他和尤清蓉都照做了,也没有见夫妻和睦。眼下他们更需要的,不是那些喜庆的话,而是洞房。
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顾卿安挑了喜帕,尤清蓉俊俏的一张脸带着红晕,入了顾卿安的眼。真是一副好容貌,俏丽的娘子,顾卿安不由看住了,方才喝的那些酒劲上头,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着,有隐隐跳动着的欲望喷薄而出。
“夫人,”这一声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顾卿安坐在尤清蓉的身边,温柔地看着她,“这样的婚事,你可满意?”
城中上下都称道艳羡的婚事,城中传唱的一段佳话,这些恩爱,已经是别人都得不到的幸福了。
“我很开心,夫君,”这一回尤清蓉也是心甘情愿地叫顾卿安的,“我很喜欢,我的心跳得很快。”
顾卿安静默着,嘴角上扬,空中弥漫着鹅梨香味,还有着淡淡的酒味,这样的味道实在迷人,也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暧昧牵扯着,谁都没想着要停下,在唇瓣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顾卿安鼻梁蹭了蹭尤清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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