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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得快了,在拐角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你没事吧。”池生连忙道歉,一抬头便见是那个女人。
“没事。”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她长相那般绝艳,声音居然既不妖也不媚,好似讲着吴侬软语般的婉约清雅,却又没什么口音,总之动听极了。
池生抬眼看她,她正好低身去捡落在脚边的那张画纸,这一抬眼一低身间,距离便拉近了。
她在白天一点也不像夜晚那样美得咄咄逼人,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清丽又婉约,脸上的妆也是淡而精致。
就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
池生正打量呢,女人拾起了脚边的几张画纸,她不紧不慢的,悠然地挨张看了一遍,笑道:“这是你画的?”
“啊。”池生轻快地应道,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女人脸上飘,却发现女人看她的眼神平静而善意,就像一个路上无意间遇上的陌生女人似的。
她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个夜晚她们隔着楼层的对视了。
池生不知怎么有些小小的遗憾,但又为此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也许是天太黑了吧。
“我是学美术的。”她解释道,弯下身去捡剩下的画纸。
那女人也帮她一起捡,直到地上的画纸都捡干净了,女人将手里的那些仔细地摞成齐整的一叠,递给池生。
池生接过来,女人对她客气地笑了笑,平静温柔的眼神自下而上地往池生面上掠过,自她身边走下楼去。
走的时候,她赤裸光滑的手臂从池生的胳膊上似有若无地蹭过,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滑滑的,有些凉,又带着皮肤特有的温软,使得池生对这短暂的接触有种说不上来的留恋。
她换了双坡跟,鞋跟叩在地上没那么响了,但也是一下一下的,清脆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
池生忍不住转过身,叫了“诶”。
女人停下了步子,她已经走到下一层楼的拐角了,得抬着头与池生说话。
池生对上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眸,瞬间词穷,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总不能像那些嘴碎的邻居似的,“做小姐的”“做小姐的”叫吧。
不过少年人心思轻而活,很快就放开了这一关节,径直道:“你想要肖像画吗?我会画。”
女人仰着头,与池生一高一低的对视,就好像那天晚上似的,她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似乎池生这话说得无缘无故,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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