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了啊?”杨世晏愣了一下,才察觉脸上一道凉凉的触感,“本王只是被沙子迷了眼。”
莫非他才经过两个世界,人都变得感伤了?
主角嘛,虽然沙场刀剑无眼,一将功成万骨枯,但人家有主角光环嘛,性命之忧肯定是没有的,但他就是有点舍不得。
冬季来临的时候,安阳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刚好把清梦院的腊梅覆上了雪白的一层。
杨世晏坐在堂屋里,燃着一炉子炭,炉上煮着一壶热茶,水是薛堂从院里的井中提上来的。
院外寒风裹着雪花飘落,时不时飞进屋内几片雪。
李甲给杨世晏倒了一杯热茶,便要去关房门,被杨世晏叫住了。
“不用关,本王想赏赏雪景。”
杨世晏望着院外的景色,想到了身形单薄,才只到他肩膀高的少年。
安阳的冬季已是如此寒冷,北疆战场又当是如何苦寒。
曲星河离开王府的时候穿的还是秋衣,不知道那两套衣裳够不够抵抗寒冬。
杨世晏又想到,那北疆的将领是程云开程逸父子,和原主算是熟人,要不要写封信送去,请他们照顾着点小白菜。
等叫薛堂备好笔墨时,他提笔久久未能落下一字,浮现在眼前的是曲星河坚定的眼神。
罢了,主角的历练过程何需他一个配角操心。
这一个冬天,春晓生病,病得很重,一整个冬天都缠绵病榻,一次都没出过逢春院的大门。
杨世晏带着大夫去看了春晓几次,大夫叹息摇头。
他只能叮嘱春晓好生休养,隔一两日便去探望。
直到有一日,春晓忽然精神好了许多,说要下床走走。
杨世晏和云舟刚好过来探病,三人还聊了一会儿天。
他以为春晓病情好转,心里刚松了口气,等春晓转身之后,云舟拉了他袖子一下,朝他摇了摇头。
他才明白,云舟的意思是这大抵是回光返照了。
从逢春院出来的时候,他给了薛堂一个地址,让薛堂快马加鞭带,赶去要一封家书回来,顺便补贴对方一些钱财。
云舟静静地站在旁边,眼神落在杨世晏的侧脸。
薛堂返回王府的前半日,云舟脸色沉重,来禀报杨世晏,说春晓去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地上没有积雪,逢春院的白梅开得灿烂,像春日的梨花一样。
送春晓的时候,除了杨世晏和云舟,枫儿也来了。
他没有穿平日里的红衣,也跟杨世晏和云舟穿了一身素。
杨世晏将薛堂从春晓老家带来的家书,在春晓的坟前烧了。
枫儿看向杨世晏的眼神中,不见往日的撩拨诱人,而是很复杂的让杨世晏看不太懂的情绪,和云舟的眼神有些相似。
晚上,杨世晏忽然想喝点酒,便让李甲把云舟和枫儿都叫了来。
他只喝了一杯,对云舟和枫儿说:“人生有许多不顺意,生老病死皆不由人,终归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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