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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一个自己中意的结婚过一辈子挺不容易的,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你以前想过跟爸离婚吗?”
“想,怎么不想。”谭芬说,“我有段时间天天想,我看他下班一回来鞋子一扔袜子乱飞躺沙发上我想离婚,我看搁那喊老婆我饿了我想离婚,我看他把七八岁的你打得嗷嗷叫也想离婚。”
“可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身在新时代,可这骨子里啊这灵魂还在旧时代,没得选。”
“但还好你爸这些年改了很多,所以我又想着,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你也不要恨你爸……他是爱你的。”这句话多少夹杂着一些愧疚与叹息。
在谭芬的视角里,就是儿子独自一人与爱人站在一起,抵抗世俗的眼光坚守七年,而他们做父母的却把孩子拒之门外,直到孩子的爱人死去他们才开始接纳,但已经晚了。
谭芬想着,如果孩子怨他们、恨他们,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从来没因为这七年怪过你们。”喻晗声音很轻,像在对谭芬说,又像在对自己说,“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喻晗怨过喻见生,不过不是因为这七年,而是因为长大过程中一些琐碎的、他自己都无法具体描述的一些细节。
比如只要他“做错”事了,喻见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比如总是对他做出承诺又食言,比如知道他跟一个男人结婚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变态”。
但喻晗也是爱喻见生的。
人的爱恨本就不冲突,也很难说清。
就像喻见生虽然有上面的种种不好,但是在要说喻见生不爱他吗?那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小时候在乡下发烧糊涂了,他爸会在夜晚抱着他走雨后的泥泞小路走七八公里去城里求医,会在他攀爬摩托摔倒时毫不犹豫地把他护在身下,自己腰被摩托砸得落下老毛病,也会在长大后跟他说如果生病了一定要告诉家里,就算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也会救他,再多的钱跟他的命比都不算什么。
但喻见生的爱,也会在瞬间被“儿子是个同性恋”颠覆。
人之间的爱恨真的太复杂,三言两语难说清。
像他爸。
像贺平秋。
河两岸的硝烟味太重了,不过烟花确实很漂亮,一些有钱人还会花钱买几千几万的烟花,专门拿到这边放,从傍晚开始天空就没暗过。
喻晗如今也算个有钱人,托贺平秋的福。
他录了个视频,发给“每天都想打一顿”:好看。
然后收起手机,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红包来:“除夕快乐。”
谭芬哎呦一声:“给我什么红包?”
“藏好啊,没给爸准备。”喻晗玩笑道,“你们现在年纪大了,别总想着省钱,该吃吃该花花,每年都要体检,身体最重要,日子怎么快活怎么来,别委屈自己。”
红包里其实没现金,只有一张卡,喻晗在里面放了十万块钱,多了他爸妈肯定想方设法地还回来,也不会花。
“那确实得藏好。”谭芬声音也跟着小了,眼眶有点红。
喻晗不想煽情,他玩笑道:“您现在要是想跟爸离婚,我也支持。”
“这话给你爸听到又得揍你。”谭芬眼泪顿时憋回去了,笑骂道,“不过他怕是打不过你喽。”
笑着笑着笑意就淡了,她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红包,拍拍喻晗挽着自己胳膊的手。
“我都三十多了……”
“三十多也还是我孩。”
喻晗笑笑:“另一个是爸的啊?怎么不自己给我——”
“不是。”谭芬说,“本来按照礼节,第一次见面应该要给见面礼的,但你们都结婚了,我和你爸就想着跳过这环节吧,直接给改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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