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明无话可说,也不屑争辩。他关心的是张邦昌对他煞费苦心接近的目的:“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请王前参谋长告诉我,鹰隼大队的具体位置,以及机场布防情况。”张邦昌凑近王树明耳边,说道,“我知道了这个情报,就可以安然离开重庆,带着我的家人,前往没有战争的第三国,过安宁和平的日子。只要我一离开中国,你就可以立即去揭发我,这样一来,你既洗清嫌疑,又可以立功受奖,安心继续在空防司令部当你的参谋长。岂不是两全其美?这笔交易如何?”
“鹰隼大队的飞行员中,有很多中国小伙子,他们都是中大、同济的高材生,投笔从戎参加抗战,我怎么能出卖他们,让亲者痛仇者快。”王树明使劲摇着头。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王树明脸上。“妇人之仁!”张邦昌冷冷地骂道,“战争不可能不流血,这些年轻的飞行员,不过涉世未深,受苏俄共产主义份子宣传鼓噪而已!把国家拱手让给苏俄,和让给日本,有什么区别?既然他们被赤化洗脑,迟早是国家祸害,还不如早点消灭。王前参谋长,就凭你出卖‘飞龙’大队情报,按军法枪毙你十次都绰绰有余。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你再走一步,我们就算两清。”
“情报何时要?”王树明沉默很久,终于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一周以内。”张邦昌语气中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怎么给你?”王树明似乎已经屈服。
“这里有一盆茉莉花,你带回去。情报到手后,你写成纸条,埋在花盆里。一个星期后,老花匠会来你家换花盆。”张邦昌显得胸有成竹。
“好,最后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王树明铁青着脸。
“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吗?何苦非要闹这些不愉快。”张邦昌边用打碎酒瓶的碎瓷片割开捆在王树明手脚上的绳索,边可惜地看着被酒浸湿的“骆驼”牌香烟:“物资这么紧缺,却浪费了这么贵重的烟酒,真是罪过。”
王树明挣脱绳索,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充满仇恨和愤怒的血丝。
张邦昌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王前参谋长是黄埔一期,又深耕空军多年,手下肯定有一帮铁杆弟兄,只要你打个招呼,他们分分钟就能要了张某的性命。如果张某一死,王前参谋长就平安无事。但我告诉你,如果我出事,会有人通过特色渠道,将你泄密的事情透露给‘军统’,只怕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王树明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屋外走。
”站住!”张邦昌在后面大喊。
王树明停住了脚步。
张邦昌将一盆茉莉花交给王树明:“别忘了,将花带上。”
王树明左手机械地接过花盆,目光呆滞。
张邦昌拉过王树明右手,将厚厚一叠美钞拍在王树明手上:“王兄放心,皇军对真心为他们工作的人,酬劳是不会少的。”
王树明像是碰到烙铁一样,右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挡。
花花绿绿的美钞,如同纸钱一样,在院子里纷纷扬扬。
第五天。
老园丁轻车熟路地来到王树明家中,用一盆盛开的茉莉花换回那盆颓败的茉莉花。
一回到龙隐镇张邦昌的独门独院,两人立即将茉莉花连根拔起,将花泥抖落,在其中拨寻着。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牛皮纸纸条!只见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梁山机场,停驻十天。”
张邦昌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一拍大腿:“这情报真是太及时了!”
午夜时分。整个重庆万籁寂静。
位于市中心的重庆民防司令部,早已空无一人。突然,长长的走廊里出现一个黑影,黑影悄无声息,但熟门熟路,通过楼梯悄然闪进地下室,来到一个铁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厚重的保险门。
他蹑手蹑脚来到报务机旁,接上电源。
“滴滴滴!”伴随着红灯闪烁,一串串电码通过楼顶天线,消散在茫茫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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