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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解元心想自己将要做成一笔大生意,满面红光,笑着应是。
叶七郎道:“不过……”
曾解元道:“怎么?”
叶七郎俯下身,摸了摸曲莲的脑袋,笑眯眯道:“我这七律才写了一半,你若能接上后半首,我就让亲朋好友都来照顾曾解元的店铺。”
曲莲喵呜一声,原地打滚。
——“文若,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给他接上。”
许念道:“你胡乱喵几句。”
曲莲:“喵?”
许念微笑上前,抱起曲莲。
曾解元哪里知道这人和这猫在说什么,只道许念能帮助自己做成生意已经十分感激,正要给叶七郎算折扣,却听许念开口说话。
“叶居士,这只尺玉是我养的猫。”许念托起曲莲的屁股,把一长条猫揉成一团猫,眼中充满宠溺之情,“它刚才已经起了一个头,要不,让它把诗作完,我替它说出来。”
叶七郎大笑:“好好好!”
曾解元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许念清了清嗓子:“猫兄,请。”
曲莲皱眉:“你真会?”
许念道:“请!”
曲莲仰起脖子,张开嘴一顿乱叫。
——“喵咪喵呜喵嗷嗷~”
曾解元道:“许馆主,它这说的是?”
许念望着棚桥的车水马龙,微微一笑,接着叶七郎的前四句吟出后四句。
十载京尘染布衣,一只貍奴识书讳。
随车尚有书千卷,拟向君家卖却归。
这首《赠曾解元》,前半篇讲的是曾解元的快意,后半篇讲的是叶七郎的志趣,恰似钱塘烟雨洗净了北归人一路的风尘,也染上了汴京昔年气韵。
叶七郎和曾解元听完皆很感动。
如是,曾记书籍铺做成了这一笔大生意,客人满意,东家满意,两边皆大欢喜。
许念功成身退,把猫儿叫回笼子里,牵起驴往甘泉坊的住处走。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许念一趟连着一趟接活儿。
来找他们的人,有些如白驰要在家宴之上献礼,有些如曾解元为促成生意增添情趣,还有些是花前月下哄爱人高兴,桩桩件件,都得精心布置才好。
这样虽然费心费力,但往往能取得比谈好的价格还更丰厚的报酬,换来口碑。
他们除了演猫儿戏,还会从陆三生那儿接一些临时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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