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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满足鬼心愿（第2页）

到时候，用不着老奶奶带老人走，老人便会阳寿旦尽离世。

席一进去的时候，老人正拿着一个相框在那偷偷摸眼泪，见席一推门进来，老人擦干净眼泪，将相框放在了桌上，沧桑布满皱纹的脸对席一和蔼笑了笑。

席一礼貌回应，看了眼那相框，相框里放的照片，那张脸她上午刚见过，只是没了照片上的红润和高兴，“爷爷，那是您老伴吗？”

老人温和的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粗糙的大手爱惜的抚摸着照片，在他身后，一抹虚渺的身影浮现出来，老奶奶看着老人，空洞的目光虽表达不出对老人的情感，但那里面也溢着满满的爱。

“对啊，我这大半辈子啊，都是跟她过来的。”，说这话的时候，老人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老一辈的人虽然不说情不说爱什么的，可他们有浓厚的感情，不用多余的甜言蜜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读懂彼此的想法，对他们来说，彼此就是习惯，一个割舍不了，改变不了的习惯。

老奶奶的手搭在了老人肩膀上，虽然触碰不到，可老奶奶仍坚持着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悬空放着的手还是能触碰的到他的肩膀，在他有心事的事情，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

席一听到老奶奶嘴里在一张一合的说话，她念了出来，“老黑头，你又瞎操心什么了？”

当老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泪眼睁大的看着席一，不敢相信写满了他整张脸，可席一却是微微一愣，没有明白的样子。

“以前我老婆子经常叫我老黑头。每次当我这样满怀心事的坐在床头上的时候，她就拍拍我的后背，对我说一声‘老黑头，你又瞎操什么心了’，每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的心事，也都会搁置大半。”，老人回忆的时候脸上写满幸福，这就是他们老一辈独特的幸福方式。

席一想告诉老人，现在他老伴还跟以前一样，拍着他的背，说着这句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外号的？”，老人盯着席一，心里像是有某些期待一样。

“我……”，席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话锋一转，“可您为什么叫老黑头呢？您又不黑。”

不仅不黑，老人看上去皮肤挺白的，这种白绝对不是因为年龄大养出来的，年轻时候老人绝对也是个皮肤很白的人。

老人微笑了起来，“有段时间我出去打工，晒得很黑很黑的，就是那个时候碰见了我老婆子，她见我的第一面就叫我老黑头，说我又黑，又像个老头，没想到这个称呼居然叫了大半辈子。”

原来是这样。席一想这个称呼应该也只有老奶奶一人这么叫他吧。

算是个习惯，可是这个习惯，就这么随着人，空洞洞的消失的，老人现在应该盘着一个还能喊他老黑头的人。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是那个她，谁来喊，又有什么意义，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韵味。

席一学着刚才老奶奶的样子，走过去，拍拍老人的后背，“老爷爷，如果老奶奶的魂魄还在这里的话，她一定希望看着你好好活着，高高兴兴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老人看着席一的眼睛，也不知道从席一眼睛里看出了什么，久久都不能收回眼神，或许他是把席一恍惚认成老奶奶了吧。又或许，被席一身上那种独特的能让人相信力量所感染了。

席一收回手，对着老人微微笑了笑，“老爷爷，这屋子背阳，您住着不好。您儿子很疼您，改天，让他给您换个向阳的屋子，对您的身体也好。”

提及到他儿子的时候，老人似是触及到了什么，眼睛又溢出了泪花，笑了笑，连连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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