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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疯子（第3页）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舔舐掉刀锋上血，同时也在他的舌头上留下一道伤。

血流到嘴腔里，被剧烈的笑声甩出去，挂在唇瓣上。

他没再刺了，他撕心裂肺的哭着。

时笑时哭。

这就是个疯子。

各种意义上的疯子。

“是你啊……江知眠”

幼时的这份感情，一人视为救赎，一人视为深渊。

“我当初要是就让你死了，我不会遇上这么多事……”

火在他的胸腔里燃起。

恨又恨不起来。

“我还是那个正常人。”

“我现在可怕吗。”

“好笑吗。”

“不。”

元昭失了失神，彻彻底底的倒在那个仇人的怀抱里。

理不清了。

越来越乱。

我好恨。

我好爱。

他挣扎出了牢笼十三年，却被最痛恨的那个人以死讯捉了回来。

他待在噩梦里，不能离去。

恨吧，爱吧。

时间永远留在这里，赶不走，散不尽。

他活在阴影之下，看着自己曾经的伤疤，和那一点点远去的光亮。

死了就好，什么都不用管，继续做那个怪物。

他将自己埋在被褥里，泪浸湿了一块布料。

“江知眠，从我被带回茗梧山的时候，我就注定了是个恶种。”他闷闷的说着，尾音中有着细微的颤。

“因为我吗？”

太平静了，那个真正的答案似乎对他不重要了，元昭蜷起了身子，呼出了一口气：“是。”

江知眠垂下了眸子，神色被埋藏在睫毛的阴影下。

“我做了什么？”

紧闭的眼睛睁开了，眼中还带着晶莹的泪珠，睫毛碰撞在布料上，又闭上了眼。

“那天，是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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