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开头，是黑屏白字：“被富婆包养的一天是怎样的”。
光看这个标题，许映秋就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
侧过头看了眼身边不敢抬头的男生，笑了两声，随后才又转回头，去看继续播放的视频。
这个视频与他平时随心所欲随手拍十几秒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不仅时长长达两分十三秒，甚至每一帧画面都透露出一种精致的感觉。
许映秋咬着筷子点评，“你是不是找了工作室的人帮忙剪的？”
有的时候程衍舟心血来潮拍vlog，但没有时间剪辑，就会拜托工作室的助理帮忙剪辑。
这一切许映秋自然都知道。
只是反正都是她的人，她也没怎么管。
但程衍舟竟然难得反驳，“当然是我自己剪的！”
许映秋有点怀疑。
虽然说他工作内容不多，但手里也握着公司的股份，怎么可能真的闲到去学剪辑。
程衍舟看出她心里的疑问，当然要为自己证明，“我好歹也是985的学生，这点学东西的本事我当然有的。”
许映秋被噎一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人本就是个聪明人，只不过这几年已被他恋爱脑的假象蒙骗。
说到恋爱脑，她又有些欲言又止。
程衍舟自从和她谈恋爱以来，就再也没有展现过从前那股聪明劲，每天都是秋秋长秋秋短，委屈了就撒娇，不委屈也要赖在她身边，任谁看了都认不出从前那个高冷男神。
只是许映秋长久以来浸在这种蜂蜜罐子里，竟一时也没有察觉，直到此刻一认真对比，才知道这人的变化究竟有多大。
她将视频按了暂停键，直了直身，很认真地问身边在“装死”的男朋友：“程小船，告诉我，究竟哪副面孔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嗯？”程衍舟嘴里还咬着筷子，就这么抬起头来看她。想了想，明白她在问什么后，才回答：“都是真实的。不过现在要更真实一点。”
“为什么？”
许映秋有点不理解，什么叫更真实一点。
程衍舟想了想自己话语中的逻辑。
没几秒就想出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就是我现在没以前那么能装了。”
“哦。”许映秋竟也奇迹般地理解到他到底想说什么，乐了半天，才终于又打开视频。
视频里的一幕又一幕，几乎都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间拍的，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偷拍感。
程衍舟估计是在家里待久了，视频也刷得多起来，剪的视频里全是当今大火短视频的味道。
“一、要被富婆喜欢，当然是要从自律开始。”
于是画面依次闪过他跟在她屁股后边给她端早饭洗碗，等她去公司后就一个人闷在家里工作半小时，再发呆想半个小时她，然后看着电脑屏幕五分钟，再转头看柜子上他俩的合照半小时。以此重复一整个早上，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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