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方应琢果然是个傻子。
整件事情,只有方应琢跟周敦行没有任何关系,正如他第一天来粟水镇时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来散心的游客。
可是方应琢做的事情跟“散心”丝毫不沾边,他在对一切毫不知情、甚至不清楚孟泽是好是坏的时候,就去问孟泽需不需要帮助,主动卷入了事件之中。
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有些烦躁,开始马后炮地埋怨,方应琢也真是的,没事瞎逞能什么?如果此时此刻被绑架的只有我一人,我甚至未必会有多少情绪波动,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么多年我都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大不了两败俱伤。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就算方应琢没出事,我身边还有孟泽,我不光要保全自己,更要保证孟泽这个当事人的安全。
就在这时,面包车的副驾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我立刻听出了那人正是周敦行。
果然,这一切都跟这位罪魁祸首紧密相关。无论是商店门口出现的狗尸,还是水果店对面盯梢的男人,全部出自周敦行的指使,是他对我们的恐吓与警示。
“小泽啊,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不乖的孩子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周敦行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不是嘴里被塞上了毛巾,我一定会在此时此刻破口大骂,刚巧,我们这儿的方言最不缺的就是骂人的话,如果让我敞开了尽情发挥,我能变着花样连续输出半小时。显然,孟泽与我想法一致,他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从车里直起身子,剧烈地喘着气,呼吸间带着蓬勃的怒意。
然而我们现在被迫按下了静音键,只能发出一些没什么含义的音节,无济于事。
随后,周敦行话锋一转,竟然转移到了我身上。
“秦理,真是没想到,你也给了我一份惊喜。教书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周敦行继续说,“呵呵,真可惜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
不然怎么样?
老子一定亲手把你那根又脏又臭的东西剁碎,再把那些碎块塞进你的嘴里。
敢惹我,也算是你周敦行惹对了人。我绝不会坐以待毙,只会看准时机,咬断敌人的咽喉。
“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既然你们这么执迷不悟,之前那种过家家捉迷藏的游戏,恕我就不继续奉陪了。”
说完这句话,周敦行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车厢内又只听得见外面的雨声。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孟泽已经在网络上发布了视频,周敦行不可能不知情,然而周敦行此刻的语气洋洋得意,就仿佛此事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按理来说,除去骚扰学生这一条,周敦行是同性恋这一点被公之于众,在思想观念落后的山区乡镇,也绝对够他喝上一壶,让他备受别人的歧视。粟水中学的校长,周敦行恐怕是做不成了。
但周敦行现在这么泰然自若,除非……
除非他为自己铺好了一条新的后路。
上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多多少少让我增长了经验,这一次,我一直在脑子里同步记录着车子行驶过的路线。我与孟泽在通往县城的路上被人拦下,现在其实依旧在原本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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