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难得安宁的五分钟,我发了会儿呆。
大概是难得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此时在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了眼镜儿那张还很陌生的脸。
某种非常迟钝轻微的刺痛,在这一天的结束时刻,终于缓慢地爬了上来。
眼镜儿真死了啊。
我后知后觉,奇怪地想。自己也觉得这个念头来得突兀。
接着,也许是鼻血带来的古怪的矫情和脆弱,我脑子里一幕一幕重新倒带。
眼镜儿倒下来看着我涌出眼泪;我和严二在说话;徐佑人不人鬼不鬼地泡在铁皮箱里;我们一行人下地,我好奇地不停看不停问,队伍所有人插科打诨陪着我在笑。
所有的这一切,居然就发生在这样短暂的一天,发生在所有人的无知无觉中。
这天里所有的行程无比拥挤,在我的脑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伴随那些模糊不明的笑声,然后重新打散变成了眼前的泥土。
他的血就是这样滴下来,但更多,把整片整片泥土打湿。血的味道熟悉而确切,并不是我的幻觉和噩梦。
眼镜儿是存在的,我如梦初醒。
同时,一个声音提醒我:一路上认识很久的徐佑半死不活,只认识半天还没看眼熟的周听卯也没了。
再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一间病房,父母绝望的哭声里,我年幼的妹妹徐屏靠在那里,枯细的头发泛着黄。屏屏也没有来得及跟我说什么,只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为什么总是晚一步才发现。
我好像一直谁也救不了。
奇怪,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没有很难过,眼下甚至是干的,没有眼泪。
陷坑(4)
如果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那想必会不会意外,此时我脑海里最鲜明的念头,是想走到营地陷坑面前,往里面跳一回。
也就是这几分钟的功夫,随着宵禁的正式开启,营地里迅速回归了常态的安静中。
出来抽烟的大厨伙计被我们留下了。他原本脸上还满是一种和隔壁队兄弟们半夜联谊摸鱼的兴奋新奇,但被我们十来个伙计包围在其中一言不发,笑容就越来越僵硬,终于变成了一种隐约的惶恐。
我捂着脸,拿着刚“缴获”的热毛巾按在鼻子上。
鼻血恢复得很快,身边热气呲了一下,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烧烤架子。
想必如果有人经过,并且能神志清明地发现我们的异常,一定会感到很强烈的黑色幽默。
因为一群泥中祟,正在满脸奸邪怪诞地打劫后厨,把其中一个帐篷里的炊具一样一样摆出来,跟摆盘一样排了一圈。
那厨子伙计哭丧着脸,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以为营地里终于有人抗不住疯了,要饱餐一顿就此反了严二掌柜他丫的。
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现在眼中的我们到底如何,他又被哪种自圆其说的东西蒙昧了意志,即使如此疑惑惊疑,居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是异类。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不把东西还回去,营地里其他人醒来后,碰见如此异常地景象,会怎么样看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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