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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烁晖眼睛一亮：“你终于承认了。”
“……”苏荔闭眼，“快说。”
连烁晖端起要说来话长的架势，苏荔立即制止他：“我要听重点。”
“好吧。昨天我们在走廊讲完话，简总不是叫我去办公室找他嘛。”
重新复盘一遍也觉得神奇，简昀星先是东拉西扯了一系列工作上的琐事，然后在他还没有心理准备的状况，突然问道：“工作氛围怎么样？还习惯吗？”
连烁晖还是第一次单独跟简昀星面对面对话，不由地紧张起来，想呈现出得体的答复，奈何他是个高考八百字作文都憋不出来的艺术生，结果只是干巴巴地说：“简总，挺习惯的。云镜是我遇见过创作氛围最好的平台，实习期间我受益很多，大家都很友善，我很感恩。”
“我记得你今年毕业？”
嘶，他好像没在听啊。
“对，过几天要回趟学校，答辩完就算正式毕业了。”
“毕业后规划是什么，打算留在云镜？”
“毕竟离家比较远，家人比较倾向于让我回首都，不过我现在还没考虑好。”
“你能留在云镜就再好不过了，越淮青夸过你做事细心，学习能力很强，假以时日在项目组独当一面没问题。”
“谢谢简总，考虑好后我跟您说。”连烁晖没把路堵死，他跟父母那边分歧蛮大，已经隔空冷战很久了，他是家里独生子，恐怕最后还是会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妥协。
苦恼着，思维发散，连烁晖注意到摆在桌边的绿植。
长得真好，真漂亮。
连烁晖是多肉博士，他自称。除了做动漫，能让他这个死宅找到点爱好不容易的，看到长势如此喜人的多肉，多看几眼才不奇怪吧。
简昀星不可能感应不到，他径自介绍：“哦，这我老婆送的。”
“这样。”
不是。
谁问你了，0个人问你，连烁晖腹诽，他只是觉得有点像他前几天送给苏荔的那株而已。
简昀星拿起来，这次连同花盆对面的人都能看得很清楚：“不觉得眼熟吗？”
连烁晖一惊，你有读心术啊。紧接着点头附和：“真挺眼熟的——”
简昀星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实在很怪，但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下一瞬，灵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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