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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岁晏紧紧皱着眉,浑身都疼,却能感觉到祁燕睢微微有些颤抖,他紧紧回握着那只温暖的手,“对……不起。”他很久没说话了,嗓音嘶哑。
“没有对不起。”祁燕睢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别多想,都结束了。”
他侧身将水杯拿在手上,用勺子将水送到韩岁晏苍白的唇边,还想喂他喝点水润润嗓子。
“我看不见你……”韩岁晏气若游丝地说着,哽咽嘶哑的嗓音平白带着些可怜意味。
祁燕睢仍旧担心光线过强,于是只是打开了一旁角落里的灯,但视野已经足够清晰了。
他转身回到病床边,紧挨着韩岁晏坐下,故意往后转了转肩,想遮住那只缠满绷带的肩膀,不过还是被韩岁晏看见了。
“......疼......么?”他看着祁燕睢,问,泛红的眼眶里担忧满得快溢出来了。
祁燕睢忽然觉得眼眶又有些发酸,他明明才是最疼的,这人怎么还先顾起别人来了,他总是这样。
“不疼了,我这都快好了。”祁燕睢俯下身给他理了理挡在眼前的碎发,噙着泪水的眼睛弯弯的,说道,“只是缠着绷带显眼罢了。”
“我......”韩岁晏没说完,被祁燕睢打断了。
“嗓子哑就不说话了,别让自己难受。”他察觉到自己手心汗涔涔的,于是随意给自己擦了擦,然后用手暖了暖湿纸巾,轻轻仔细地擦拭着韩岁晏的手掌。
韩岁晏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就这样一直盯着祁燕睢看,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祁燕睢的手里换成了柔软的纸巾,以为他是忍不住疼了,一边给他擦泪,一边低声安慰着,还把手臂伸到他的嘴边,想让他咬着。
韩岁晏没动,祁燕睢很是无措,机械性地、轻轻地帮他擦着眼泪。
直到医生进来给韩岁晏打了止疼针,祁燕睢又喂他喝了点水,病床上那个极具破碎感的人儿才恢复了些精气神。
此时,韩岁余和许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医院,祁燕睢还没告诉他们韩岁晏醒了,两人一站在门口就愣住了,韩岁余手里提的水果和糕点“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他才说出两个字,眼里就泛出了泪光,他们这是三年之后的第一次面对面。
“小晏,回来了。”
我回来了,还好你也回来了。
韩岁余快步上前,祁燕睢给他让了位置,在边上看着两兄弟就在病床边轻声叙着感情,许是在门口整理他们带过来的东西,把掉在地上摔烂的水果和糕点扔掉,剩下的精心装盘。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出房间。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栏杆旁,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交谈着。
许是道:“血鲨以及被活捉的其他人都被运送到了组织中心监狱,那里戒备森严,血鲨不可能对岁晏再有什么威胁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李一舟,过几天一定去北城当面感谢他。”
“许队说哪里话,应该的,不过,这件事并不是我哥一个人的功劳,还有瞿绥清——”
许是原本柔和的脸庞骤然变得迟疑了,“瞿绥清......他......”
濒临破产
“虽然我这些年不在H市,但他和岁晏之间......我也略有耳闻。”许是背靠着栏杆,叹息道,“在韩岁余出事后,我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一边是爱人的亲弟弟,一边是陌生人,我本能地更偏向于岁晏,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妄下断论,所以我选择了沉默,独自寻找真相。”
“在我寻找韩岁余的第三个月,岁晏被人闹上了娱乐新闻,赵家的大少爷在违背韩岁晏的意愿下百般纠缠,两人在榕江大道商业街那儿发生了争执,岁晏狠狠揍了他一拳后气愤离去,不想被人拍到发网上了。”
“赵家好歹也算是出名了的商业大头,赵家人做的事却这么恶心。”祁燕睢皱着眉头,很气愤。
“有钱人背地里搞的肮脏东西多了去了,说到哪儿了……接着说,瞿绥清知道了,就微博里发文内涵赵石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警告他。”许是又说,“像瞿绥清这种商业界名人,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没多久就被顶上了热搜,赵家虽说实力不及瞿家,但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本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想法,瞿绥清公司内部那些董事派人想把这件事压下来,结果实况越演越烈,无奈之下,只能让瞿绥清自己出面了。”许是抬了抬眸,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又道。
“你知道他怎么做的么?他又发了微博,说‘别肖想自己不该肖想的人。’瞿绥清有名有势,对人淡漠疏离,像这样公开护着人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无数人猜想他们的关系。瞿家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主儿,瞿绥清心里那点事儿他能不清楚?将人带回去训了半个月。”
“瞿氏虽家大业大,不用依靠着谁,但混迹商业圈的,都少不了联姻那一套,据说瞿绥清刚成年就和秦家小姐秦淮景订了亲事,一直拖着,秦淮景倒也无所谓,她只专注她的雕刻技艺,但是秦家长辈就不一样了,他们虽说不需要瞿家帮衬,却也担心瞿家反悔转而和他人结亲,失去强大的后备力。”
“所以这件事一出,秦家就找上韩岁晏了?”祁燕睢轻轻开口,问。
“聪明,他们找了一个人去和韩岁晏谈,想让他离开H市,但没成。后来又找了人去,你猜找的谁?”
“赵石桥?”祁燕睢紧紧绷着脸,冷声道。
“嗯,不得不说,秦家人好手段,赵石桥给岁晏下了药,但后来不知怎的,人突然换成了瞿绥清,也幸亏是他,岁晏才没事,但这却让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后来瞿绥清直接公开表示自己喜欢岁晏,表明了不准任何人打他的主意,这无疑是打了瞿家和秦家两大家族的脸面,且不说秦家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的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就说以瞿家的身份地位和传统观念,怎么会纵容唯一的继承人是个同性恋?这就是宣告了他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未来会后继无人,就算他是小辈中能力最突出那一个,瞿家老爷子也毫不手软地把他卸了职,逐出了瞿氏集团。从他的众多小叔中找了一个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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