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页）
曹母指着耳朵摇头道：“年纪大了，不光腿脚不好使，这耳朵也不太好使。莫说是隔着一间房，就算是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见得能听得清楚。”
陶县令看向三间屋子，指着中间的问道：“这是曹季儿子所住？”
曹母点头道：“正是，不过他住在书院，只有旬假才会回来。”
“书院不在县城吗？”
“在呀，”曹母忍不住叹气，“他嫌他爹娘总是吵架，所以不愿意住在家里，说是影响他读书，因此每次都只有在旬假的时候回来住一日。”
陶县令皱了皱眉，问道：“曹娘子失踪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回来？”
曹母就解释道：“担心耽误他读书，就没跟他说，还没到旬假的日子呢。而且，他娘说不定很快就又回来了。”
在盘问过程中，陶县令还得知了包子铺老板娘除了跟曹季经常争吵外，还离开过几次，不过都没几天就回来了，有时候离开的时间比这次还长。
所以虽然老板娘失踪了，但她家里人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听最近县城里失踪的人多，才报了官。
陶县令让衙役去把左右邻居都找来，询问曹娘子失踪那日的事。
有一位邻居道：“我好像听到有争执声。”
陶县令问：“你过来看过吗？”
那位邻居摇头道：“他们俩经常会吵架，我倒也没有当回事。”
冷墨染见询问的差不多，就将目光扫向院中的杏树下。
树上的叶子早已掉落，底下的泥土却有翻动过的痕迹。
曹季见冷墨染朝着杏树走过去，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
陶县令这边刚问询完，发现曹季不对劲，顺着目光看过去，也发现杏树下的异常。
他问：“这土为何翻动过？”
曹季没答话，曹母却是杵着拐杖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土，摇头表示不知。
陶县令就让衙役过来看看树下可有什么东西。
曹季狠狠地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两个衙役拿上铁锨挖地，不一会儿就挖出东西来，仔细一看是几块骨头。
陶县令看向曹季，问道：“这是什么？”
曹季声音颤抖着道：“猪，猪骨……”
若是他不回答，还能将谎称不知是什么，可他一回答，就说明他知道这树下的东西。
一旁的萧惜惜默默开口道：“这是人骨。”
她虽然跟着鹤神医也没学过几天医术，可她也是认识的。
曹季一听，彻底慌了，连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的并非是故意的啊。”
陶县令冷了脸问他：“可是你娘子的尸骨？”
曹季没想到会被发现，此时证据摆在面前，他身体颤抖着老实道：“是。”
曹母抬起拐杖就往曹季身上招呼，因为用力而身体都颤抖起来，“你这个逆子，可是犯了事？还不快如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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