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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桥脸颊一烫,尴尬地干咽几口下肚。
‘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她全然没有意识到顾溪桥想做什么,从前也有听到过男子酒后会乱性,会对女子动手动脚,但像他这样乖乖坐着的,也是罕见。
“酒壮……人胆,你听过没有?”他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出口,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连舌头也开始打结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和窒息。
俏俏点点头,静静地看着他,‘听过。所以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他本就滴酒不沾,更没想过平日里父亲如饮茶一般的酒,性子如此之烈。一口气灌了三壶下肚,头痛欲裂不说,嘴皮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平日里的知书达礼通通见了鬼,“做夫妻……夫妻之间該做的事。”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双脚如同踩在云朵上,根本受不住力。他只是说,却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哪?哪种事?’不曾细想,脱口而出。
尚在昏昏沉沉中的顾溪桥,被她这么一问给惊醒了,说起话来越发结巴了,心跳飞快,“还、还能是、是什么事……”
他也只是听过,就连书籍也不曾见过。无非是借了些酒胆,才敢胡言乱语,哪里真想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抓狂地锤了锤脑袋,头疼得要命。
看着他磕磕巴巴的样子,俏俏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心一颤,莫名有些哆嗦。
‘书。成亲那日,喜娘塞了一本书给我,说是日后必定中用。我这就去拿来,咱们一起研讨研讨?’说完,也不等顾溪桥说什么,立马起身翻箱倒柜去找。
‘找到了!’她开心地把手中的书卷一举,‘就是这个。’
如此举动,把顾溪桥吓得整个人都往后仰,手背刚刚碰到书卷,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飞快地撒了出去,“拿走。我不看……”
心跳得越发快了,就连呼吸也有费劲。顾溪桥不敢细看那本被丢落在地的书,更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目光,掉了头,磕磕碰碰地走了。
“姑娘没事吧?”安乐后脚便冲了进来,看着一脸茫然的俏俏,微微有些惊诧,“没事就好。顾公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或者……”
终究是不放心,以为是顾溪桥未能得逞,这才夺门而出。
俏俏摇摇头,指了指地上的书,‘一本锦囊妙计而已,他为何如此慌张?’
安乐惊得脸色又白又青,急忙把手从地上捡了起来,解释道,“男子醉酒本就神志不清,哪里又能分辨出什么?不过,姑娘下回千万别让他进屋了,再好的男子,只要喝了二三两酒全然就换了个脾性,还是避而远之的比较好。”
刚说着,外头院子里就传来一阵闷响,宅院里的几个丫头婆子听到声响后,纷纷跑上前去,看到一头栽到在花丛中的顾溪桥连忙惊呼,“公子这是怎么了?”
“老爷走之前才有过叮嘱,不许公子沾半点酒,你们几个耳朵都聋了吗?”有上了年纪的婆子,见了这副情形,少不得训斥一番,连忙用手扑打灰尘,“还不快端水来。”
“姑娘……”安乐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瞧一瞧的时候,俏俏早已先她一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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