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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叔叔,什么是’先知’?”
小姑娘临走前,泪眼朦胧地指着骨科专科门诊里的宣传标辐,那上面写着,“天冷膝先知”。
周津塬没有纠正小姑娘,他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先知,就是形容一个人具有智慧,无私又和善的意思。”
小姑娘家长在旁边说:“医生真是一个文化人。快谢谢叔叔。”
周津塬打完夜班的卡,和同事交接完准备奔去教学楼。他利索地往前走,走廊迎面走来有几位护工,他们用两辆应急小推车推着满当当医疗设备,占满了道路,他主动侧身,往旁边避开,让他们先过。
这时,周津塬看到一个人。
几天没见的苏昕站在墙角,她未施粉黛,但露着半截胳膊,小家碧玉的妩媚感。
“你有空吗?”她轻声问。
周津塬最讨厌的问题类型,就是“有空吗”“在吗”“忙吗”。任何人找自己,最好一上来就先把事情说了。
他随口问:“好久不见。”
“咱俩能谈谈吗?”苏昕又说,脸色非常差。
周津塬看了眼表,还没到七点,苏昕来医院未免也太早了。他有种不愉快的预感,用眼神示意苏昕可以讲话,她却迟迟不开口。
苏昕是从苏秦那里,知道周津塬开始和别的女人相亲。她当时也像石头一样站着,过了会,胸口涌上怒火和酸涩,但又有点无力。
“你俩断了也好,那医生给我感觉特别凶。”苏秦催着苏昕把电话递给母亲,他兴奋地跟母亲汇报进了海选的喜讯。
苏昕呆呆地坐在旁边,听母子叽叽呱呱的对话。她想到周津塬为她打了架,为她离了婚,他每次凝视她时似欣赏,但又好像看不出多余感情的表情。除了这些,苏昕就是有种感觉,和周津塬走在一起的人应该是她。
两人站着。护士的白底胶鞋每次踩过地面,有难听地嘎吱声。不少熬夜值班的住院医生,都像鬼魂一样飘出来,准备到食堂吃早饭,还有骨科患者撑着脚架走过去。咔嚓咔嚓,医院的早晨已经开始繁忙。
“说话。”周津塬微微不耐烦,“我忙。”
他的脾气其实不太好,但没对女人和小孩发过脾气。只是,周津塬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苏昕吓了一跳,她定定神,知道沉默下去总归不行:“我有件事想在你去香港之前告诉你。”
周津塬似笑非笑,实际上又在掩饰着恼火情绪。两人没联系,他也没告诉苏昕,香港奖学金和交流彻底泡汤。某种程度上,落榜让周津塬感到非常丢人,但他这几天没功夫想这件事,他避免想起赵想容和赵家。
苏昕轻声说:“我的大姨妈迟了很久。我昨晚买了验孕棒,测试出来是两条杠。”
这是第一次,她在周津塬眼中看到了有些震惊的情绪。苏昕畏缩了下,她咬唇看着他,不允许他有闪躲:“我知道你每次都有保护措施,但是,万事都有可能……”
周津塬目光迅速地落在苏昕的腹部。
“我买了两条验孕棒,测试结果都是一样的。”苏昕说,“所以,我今天来医院做检查。”
他还是没说话,幽深眸子再次移到她脸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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