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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预备着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容夫人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有积粮总比手头空空要好些不是?”
日头影子从华瑞堂的外边照了进来,地上一片明亮的光影交织,这秋日的华堂显得格外的温暖,可站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却觉得有些阴冷,让人不由得要打个寒颤。沈妈妈站在那里抱着胳膊甩了两下:“究竟是快到九月了,这天气一日比一日要冷些。”
大堂门口的光亮突然被遮住了一半,容夫人望着门口涌进来的一堆人有些惊愕,容老爷面沉如水,带着几个儿媳妇和孙女儿大步走了进来,走到桌子边上,低头看着那账簿子,拿起来看了看,一双眉毛便结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来。
“老爷,你这是……”容夫人见着容老爷那模样,心里也暗自吃惊,自从她管账以来,容老爷就从未看过她的账簿子,今日里可是第二次他看账了。
“我问你,这银子是买了二百石米?”容老爷指着那账簿子的数目厉声问容夫人,因着墨迹还未干透,他的手指头上边染上了些墨痕,点到空白处,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个细细的纹路,歪歪扭扭的纠结在一处。
“……”容夫人张着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微微斜过脸,就见贾安柔正用眼睛不住的在给自己使眼色,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想了又想,只能放弃各种推测,老老实实回答:“老爷,今日府里买了二百石米。”
“二百石米怎么会要这么多银子?”容老爷看着那个数字,心里头满是不解与愤怒,方才在外头遇到拿了银子准备离开的杨老板,问了下他卖给容家的米价,现儿再看了看这账簿子上所写的支出银子,足足多了三百两。这银子不都是容家的钱吗?夫人要从中克扣这三百两又有什么意思?
容夫人见容老爷的眼神有些不对,赔着笑脸道:“这米价确实涨得快,可能是去年天气不好,各处田庄欠收的缘故?”
容老爷冷冷一笑,将那账簿子又往前翻了几页,匆匆看了看几行数字,朝容夫人伸出了手:“交出来。”
容夫人一愣:“老爷,你要我交出什么来?”
“库房的钥匙,历年的账簿子,全部交出来罢。”容老爷看了站在一旁的容大奶奶一眼,朝她点了点头:“老大媳妇,从今日起你便来打理中馈。”
听了这话,容夫人便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望着容老爷话都快说不流畅了:“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来你不是说好让我再管三年吗?现儿才过去了一半,怎么就突然又生了变故?”
容老爷用手敲着那桌子砰砰的响,账簿子随着他的手指移动飞快的上下翻飞了起来:“我还能放心将这个家里的内务交给你?今日二百石米,你就赚了三百两银子,一年少说你也能赚到将近两千,另外还有别的支出,像下人们的衣裳,也不知道你从中贪墨了多少银子!”容老爷望着容夫人只是摇头:“这银子不就是咱们家的吗?你又何必还要从中截留?我也不追查你以前在账目上做的手脚,你还是将钥匙和账簿交出来罢!”
容夫人的额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子,一想到这账簿子要从自己手里飞走了,就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落不到底。她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骨节都有些发白:“老爷,你又听了谁的谗言,竟然诬陷我在中间赚了银子!”
“没有人诬陷你,方才我在来华瑞堂的路上遇到了那送米来的杨老板,特地问了下米的价格,这看看账簿子便清清楚楚。”容老爷板着脸看着容夫人,很是不悦:“夫人,你也年纪大了,不如就撒手不管,专心含饴弄孙罢。”
容夫人圆圆的脸上好一阵抽搐,这次真是没办法挽回了,那杨老板也真是个呆子,怎么就把粮价如实说了出来?望了望站在那里的三个媳妇,她眼珠子转了转,总算又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老爷,老大媳妇还从来没有单独当家过,倒是老三媳妇跟着我也管了好几个月,于内务上颇有心得,不如便让她来接手罢?”
“祖母大人,不知道三少奶奶将随云苑的银子冒领了,这件事情你可知情?”秋华见容夫人又将贾安柔推了出来,心里冷笑,账簿子交到贾安柔手中,不就和在祖母手里差不了多少?她上前一步,低头轻轻说道:“秋华问三少奶奶讨要随云苑的月例时,祖母你那会可是在场,为何却没有帮孙女秉公处理?”
“都还没有正式接手就开始贪墨,老三媳妇当家,我如何放心!”容老爷听了秋华这话,心里自然清楚,秋华这是在提醒自己,贾安柔是容夫人的侄女,账簿子交到她手中自然和容夫人拿着没有两样,这又怎么能行!
“夫人,你还是将钥匙和账簿子交给老大媳妇罢!素来都是长媳当家,哪有越过大儿媳把钥匙交给老幺媳妇的道理!”容老爷威严的看了容夫人一眼:“快些拿出来罢,免得让人等久了!”
容夫人的手摸在腰间,那里边的裤头上吊着一串钥匙,隔着外边的绸衣高高的凸起,库房的钥匙,放银票的箱子钥匙都系在那一串上,每日晚上她都要将这串钥匙放到枕头下边才能睡得安稳,现儿容老爷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话,这钥匙就要从自己身上长着腿跑开了!容夫人紧紧的攥着那长长的铜齿,心里好一阵不舒服,只觉血往头顶上冲,整个人的身形摇晃了起来,眼见着就要往一边倒了去。
沈妈妈见着容夫人这模样唬了一大跳,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扶住:“夫人,你怎么了?”
容夫人的脸色通红,只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沈妈妈的脸都有些看不清,她shen吟着说道:“我头晕得很。”
容老爷赶紧派人去回春堂请大夫过来给容夫人看诊,一边嗔怪着说道:“人都病成这样子,还想着旁的事情!赶紧将这重担卸了,你也可以好好歇息,将养着身子!”见容夫人的手紧紧的攥着腰间一个东西,容老爷伸出手去探了下,原来是两管铜钥,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夫人,你便放宽心些,听说老大媳妇还在广陵便已经学着打理中馈了,你不必如此放不下心!”
秋风和沈妈妈合力将容夫人扶到华瑞堂旁边的上夜的小房间里,替她脱了鞋,将她放在床上。容夫人喘了几口粗气,仍是觉得自己头晕,眼前人影晃动,却分不出究竟是谁,只感觉到有人在她腰间摸来摸去,从她手里将两管铜钥抽走。
“不行,谁拿去了库房钥匙!”容夫人大声叱喝了起来,头越发的晕沉沉的一片,就听身边有人答话:“夫人,你好生歇息罢。”
容夫人听着这声音知道是容老爷亲自动手收走了她的钥匙,不由得没了气焰,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只是不说话,脸色的那红色更是炽艳如火,把进来的钟大夫唬了一跳:“长宁侯夫人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定要好好调理才是,否则重者半身不遂,轻者也要受那头痛气闷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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