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钱呢?你把钱藏哪儿去了?”
“不要打我妈妈!”刚放学回家,骨瘦如柴的男孩扑上去狠狠咬死男饶大腿。
“赔钱货!松开!妈的!赶紧给老子松开!”男人咒骂着用另一只脚踹在男孩身上,但男孩就是不松口,男人一脚狠狠踹在了男孩肚子上,男孩被疼晕过去。
“封!”封母忍着身上的疼痛护着儿子,男人又踹了两脚发现还是找不到钱,骂骂咧咧摔门而出。
男孩醒来后呆呆的望着掉漆的花板一片漆黑,被子不避寒,冰冷的仿若置身冰窖,冻得他有些麻木。
“封,你醒了?喝点水吧。家里……”封母捏紧泛白的手指.“什么都没有了。”
男孩喝口水缓缓后:“妈妈,我们离开这儿吧。去哪儿都好,我养你。”
封母心口发涩,梗着声音:“封,我……你先好好睡一觉吧,我给你请假了,你明再去学校。”
男孩看着她轻轻关上门,又是一片黑暗。
就算封母不,上官封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信息都捏在那酒鬼手上,至于逃路所需的费用更是没有着落。而在这种地方,他们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至于报警,封母肯定是不会做的。
封母虽不是什么豪门姐,但也是从被父母捧到大的,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宝贝。
那个渣男哄骗隶纯的封母后带着她私奔来到这种地方,脏乱差,是封母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而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后的人本性暴露,酗酒,家暴,赌博一样不少。
这时候的封母总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后悔不已,却又死死捂着这些事,害怕被人知道她是私奔出来的会被人戳穿脊梁骨。
雨一滴一滴的下,转眼就倾盆而下。
上官封护着书包在雨中狂奔,跑得太快不心跌了一跤,急忙爬起来后顾不上身上的泥水和擦伤,看到洗得发白的书包只是溅了一些水渍,松了口气。
匆忙回家。
还没进门就喊:“妈妈!妈妈,我挣到钱了,我们离……”
着话踏进门内,冰冷,死亡统统冲进十几岁孩子的内心,手中抱的紧紧的书包啪一下掉在地上,零零散散的零钱散落出来,一瓶矿泉水瓶咕噜噜滚到黑暗的角落处静静看着男孩撕心裂肺的喊。
“妈妈!”
雨,还在下。
唔……好冷……
真的好冷……
上官封缩在被子里,头重脚轻,头疼欲裂,眼睛却不敢闭上,一闭上就又看到妈妈吊在空中的尸体,救护车的叫声,人群的吵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里的房子一点也不隔音,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话。
“真可怜啊,年纪这么就……”
“唉,那他爸爸呢?”
“谁知道啊?听最近抓的比较严,那酒鬼八成是躲哪儿避难去了。”
“行了,行了。点别的吧!”
又是一阵乱糟糟的嘈杂。
上官封终究还是疲惫的昏睡过去。
“封啊,醒醒……”
谁?是妈妈回来了吗?
“妈妈……”上官封因为发烧喉咙不舒服,声音又又哑。
“唉哟,真是作孽……”絮絮叨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上官封用尽全力才勉强睁开眼,眼前瘦弱的老人是隔壁的钱奶奶。
“封啊,奶奶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要回去了,你有事偷偷去找我,别让叔叔婶婶看见了。”
老人步履蹒跚。
床头柜上是一碗面,还有一盒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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