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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宗内根本没有涉略此道的弟子,关键的山尘真君根本不管出题的事,弟子们迷茫无措,干脆派了个女修上来。
女修似乎刚哭过,眼睛红肿,可怜巴巴地说她家的灵兽前几天不慎落入妖兽之口,死无全尸,想在它投胎前见它最后一面。
朝长陵挑眉,年轻的修士也不禁愣住。
这算什么题目啊?
“不行吗?灵兽的魂魄,果然是招不出来的吗……?”女修耷拉下肩膀。
年轻修士安慰道:“我没招过灵兽的魂魄是事实,但绝非不能。”虽然这个题目过分草率了些。
“真君呢?”他问。
朝长陵道:“我也没试过,但无妨。”
“那,那太好了!我没有生辰八字,但有收集它的羽毛,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女修拿出几根雪白的羽毛,朝长陵认出这好像跟胖鸟是同一个种类的灵兽。
年轻修士和她各分了一根,回到桌案前。
案上摆着桃决看不懂的黄纸和炭笔,还有阴阳盘,但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朝长陵一定会赢。
“你的死期就决定是明天了。”桃决笑眯眯地道:“虽然你会被我杀死,可炼化武器的灵材是她拿来的,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死,所以你也算是死在了她的手上。你感觉如何?”
元秋嘲弄地扯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说:“糟透了。”
从他的神色中,桃决没有看见绝望,只看到无尽的麻木。
毕竟只有还抱着希望的人才会绝望,连绝望都不会了,那才意味着真正的放弃。
虽然没能看到元秋不甘、发怒甚至是畏惧的样子,但这样也不错,他能乖乖去死,是最好的结局。
“元秋,你真的很奇怪,明明只要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她就好了——她相不相信你是另一回事,可你却不说,为什么呢?”
或许是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见到朝长陵,桃决游刃有余起来,决定在他死前和他闲聊一番。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元秋懒洋洋的,是讥讽的口吻:“只有你才会摇着尾巴不择手段也要接近她,而我不会再做条狗。”
桃决一巴掌扇到元秋脸上,可惜径自从他身上穿透过去,否则以刚才的力度,元秋这张脸一定肿了。
他幽幽地笑:“好,那你就这么去死吧,你有你的骄傲,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长陵。所以,我绝不能让她知道你是谁。”
话音落下,窥天镜中传来一阵惊呼,桃决望过去,只见那空荡荡的擂台上,朝长陵和那个年轻修士一左一右而坐,左边,朝长陵的桌案前,一只半透明的灵鸟正激动地扇着翅膀。
玄一宗弟子俱是一愣,回过神来忙道:“是……是日持真君先将灵兽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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