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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这一辈子遇到的,当然有混账东西,可是真的屈指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下贱的玩意儿。如果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到处去闹,或者传谣言,或者诋毁,他都能够对付。唯独这样把自己当狗,这麽低三下四地求他,他还真不好下手去。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话他也说得出口?什麽时候好过了?啊?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唱了一回歌吗?他钱途要求了吗?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什麽都说清楚了吗?而且,他妈的他不是已经占到便宜了吗?
赵伟伦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著钱途的这房子,十三平米左右,靠墙摆著一张单人床,床头那儿一个小小的床头柜,接著靠窗是一张书桌,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书和电脑,桌前一张椅子。再过来,一个开放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然後靠著另一堵墙是一个折叠式的衣柜,再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房间里东西很多,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就是所谓的筒子间了,原来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厕所是後来加上去的。
眼光再扫到钱途身上,见他满脸的气恼和无可奈何,心里又高兴起来。无可奈何,说明他的招著实有用,应该再接再厉,便笑著说:“既然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吧。哦对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吗?中午要不要休息一下?”
钱途无语,琢磨著,如果把这个家夥揍一顿,是不是能够把他赶走?休息,他中午当然要休息。早晨起来爬山,然後是去研究所做事,下午两点半要接著弄,现在,一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在床上靠一下的时间应该还有。可是这个家夥在这里,自己怎麽休息?不由得怨恨自己。吃完饭就喊他滚好了,干吗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不是明明说不清楚的吗?
赵伟伦很狗腿地走到床边,铺床叠被,口里还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坐在这里,放心,不会搔扰你的。”
钱途无力地坐下,掐著太阳穴。他的头真的痛起来了。
赵伟伦弄好被子,看到钱途面目表情有点痛苦,忙走过来,手搭在钱途的肩上,问道:“怎麽回事?不舒服吗?要不这样,我帮你按摩一下头部。嘿嘿,按摩,我很在行的。”
钱途摆摆手:“拜托你,你先走好不好?就算你在行,我也不敢让你帮我按摩。不然,按著按著,你不知道又要出什麽西西。下午我还有一堆子事情要做,这两天搞电脑,我已经很头痛了。你……”
赵伟伦用力把钱途架起来,推著他往床边走:“你放心,放心。啊,我绝对不趁火打劫。来来坐下,我来帮你按按头。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钱途绝望地看著他,简直想要去撞墙。那人却不管不顾地帮他脱毛衣。钱途有些自暴自弃,如果那个人如愿以偿地跟他上了床,啊,fuck一下,是不是就会腻了?可是,holyshit!我干嘛要这样?我到底做了什麽孽,要受到这种对待?
还在自怨自艾呢,赵伟伦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了,还哄著他站起来,让他把西裤脱掉,然後看著他的裆部,吞了一下口水,毅然将他往被子里塞,让他头冲著门躺好,又起身拉上窗帘,搬了把椅子放在他的头那边,坐下,张罗著让他的头在枕头上搁好,伸出手,在他的太阳穴柔柔地按摩了起来。
钱途已经无力反抗了。这几天他的身体不大舒服。嗯,因为事情很多,天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而且碰到这个赵伟伦,莫名其妙的,他就花招百出,名堂搞尽,只不过为了脱了他的裤子把他弄上床。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刻薄,冷淡,他的拒人绝招对那个人却一点用都没有。气了,恼了,把自己的想法非常直接尖锐地表达过了,可是这个人,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璫璫的一粒铜豌豆,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的千层锦套头。他钱途,还能怎麽办?
赵伟伦看著钱途的表情变幻莫测,心里乐开了花。冰山一样冷漠的气质褪尽,反而多了气恼、无奈、烦躁、厌弃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好看。而且没有戴眼镜,眼睛闭著,那个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使劲地咽下口水,赵伟伦的手指在钱途的脸上和头部按摩著。啊,好久没有试过给人做头部按摩了,动作非常地不娴熟。想当年,啊,那还是多久以前的事?刚刚出柜被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吧,还没有十八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流了。没有地方住,朋友和同学看到他,不是厌恶地吐口水,就是恶狠狠地骂他。学校也不能去了。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读书,不过毕竟还是从小到大一直呆的地方啊。哥哥姐姐会骂他,也会偷偷地接济他,谁知被老爸发现了,他们都挨了打,禁足,不准随便外出。当时的情人看到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罢了,靠他也是靠不住的呢。
然後找地方打工,去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当然,长沙这麽大,他又不是名人,这种地方总是能够找到的啊。
到人家的美容美发院去打工,当小工,没有工资,包吃包住,每天就是搞卫生,洗毛巾,配药水。然後跟著学洗头,学头部按摩。店里的生意很好,赵伟伦很勤快,嘴巴又甜,老板和客人都喜欢。做了一年多,开始学剪发。动手的机会很少,只能拿著剪刀在塑料模特的头上摆弄,偶尔师傅也会让他给老人或小孩剪剪平头或是寸头什麽的。然後是学给女人烫发,把头发卷上,上药水,等等。
到了中工,赵伟伦正做得得意的时候,出麻烦了。有一个客人,中年人,每次来都指定赵伟伦洗头,偶尔摸摸他,蹭蹭他,动作暧昧得很。赵伟伦察觉到那人对他的兴趣,发现那人可能是他的同类,也觉得高兴。
那个中年男人每次都偷偷地给赵伟伦小费,也喊他出去吃饭,送他衣服。赵伟伦看那个人长得也不难看,对他挺温柔,心一动,就跟那人上了床。谁知道,这个床上得特别倒霉。他晚上守店子,就约了那个男人来。正做得起劲的时候,有人砸门。赵伟伦穿了条裤衩,用被单包著身子,打开卷闸门一看,傻眼了,门口一群人,告诉他,警察,扫黄的。於是乎,赵伟伦和中年男人就被带到了派出所。
原来当时正在整治卖淫嫖娼。有些美容美发店容留卖淫。这次是专项行动。
所以很自然的,理发师的梦想就这麽破灭了。
那是哪一年的事?上个世纪的事吧?90年还是91年?赵伟伦不记得了。理发师做不成,洗头按摩的手艺自然也没有用武之地。十几年过去,赵伟伦惊奇地发现,手艺虽然很生疏,却还没有完全忘记。钱途的头在他的按摩下,似乎不那麽痛了。然後,微颤的睫毛和眼皮渐渐地安稳下来。这人睡著了。
赵伟伦看著钱途的脸,口水直流。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平时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两人认识後,钱途或冷漠,或尖刻,或愤怒,或无奈。无论哪个样子,看著都让赵伟伦有欲望。有时候想要这人狠狠地干他,有时候又想千娇百媚地伺候他,有时候想要被蹂躏,有时候又希望这个人会好好地疼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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