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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淡淡地笑:“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的那个老板,怎麽看著我都不顺眼。明年,还要接著在他那儿读博呢。再说了,那个人,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浸淫多年的,说老实话,我嫌脏。”
邵梓维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问:“嫌脏啊。钱途,你该不是洁癖,有处男情结吧?”
钱途摇了摇头:“哪有。不过怕麻烦而已。而且,怕脏病。再说,那人看上去就很风骚,是个麻烦胚子。我在学校的处境你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笑话呢。真要找,就找一个干净的,安心想跟我一起过日子的。”话虽这麽说,却迷茫得很。天下之大,中国人之多,同志占得了多少?像自己这样,不委屈自己结婚找掩护的,又有多少?再加上情投意合,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自己的住处下了车,看到出租车往环线那边走,钱途的心情低迷起来。那个男孩子,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似乎对包养他的人并非没有感情。会是幸福的一对吧?
心情烦躁起来,并不回家,绕路,又上了岳麓山。
山上的人也不少,尤其是爱晚亭那边,枫叶红了,在白天是极好的景致。不过天气不错,晚上来山上谈恋爱的人也不少。钱途把风衣束紧,慢慢地走著。夜晚的风凉凉的,渐渐地安抚了他纷乱的心,让他平静下来。
接下来又是上课、实验、查资料,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让他充实。感情方面,他无能为力,学习却是他能掌握的。过了两天,刘康和李全要跑工厂,将他们申请的专利转化为生产力,钱途和黄亦平少不了打杂的事情,写规划,写制作流程,写人员培训材料等等,案头的工作做得他们俩头脑发晕。
杨教授把结章报告过了最後一稿,开始申请新的科研基金,把论文投稿,和学院讨论下一步计划,也忙得够呛。不过有成绩,再怎麽忙也是开心的。加上跟工厂合作搞研发,弄了一大笔钱,更是乐得兴致大增,给打工的学生发了补贴,又在闹著要请客出去腐败。
周五的下午在杨教授的办公室,导师加上学生七八个人一起谈论著晚上的腐败内容,钱途头大如斗,正准备告辞呢,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那边是热情洋溢的声音:“喂喂,你好,是钱途钱先生吗?我是赵伟伦,是邵梓维的朋友啊,你还记得吗?”
钱途起身离开办公室到了楼梯间,看著窗外的风景,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双炙热的眼睛,不觉疑惑:“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的电话的?邵梓维告诉你的?”
赵伟伦的声音直哆嗦:“啊啊不是,不是的,是我托人打听出来的。那个钱博士,你别生气,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
钱途皱了皱眉头:“我暂时还不是博士。你就叫我钱途好了。你打听我做什麽?莫非,你的嘴巴还真的那麽欠人干吗?”
赵伟伦坐在沙发上呻吟了一下,好像有一座大冰山顺著电话线就爬了过来,把他火热的心冰得好舒服,脑子一发昏,嘴里就胡说八道了:“好哥哥,你真的知道我……钱途哥哥,什麽时候见个面?我请你吃饭,啊,你请我喝好喝的,好不好?嗯?”
钱途浑身哆嗦了一下,迅速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这个是在打骚扰电话了。对不起赵先生,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对淫荡的男人没有兴趣,对淫荡的老男人更加没有兴趣。”把电话挂了。
赵伟伦浑身都软了,靠在沙发上哈哧哈哧直喘粗气。那个冰冷的声音,就好像周叔冰冷的枪一样,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赵伟伦像一个小花痴,蜷著身子躺在沙发上,口水都要失控了,赶忙用衣袖擦了擦,又按了那个电话。
正准备进门的钱途一看那个号码,火气上来了。他不是搬俏,也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对这样的老骚货没兴趣,怎麽那个人,一点都不识相呢?
钱途转身又往楼梯间走,低声呵斥道:“我想我已经讲得够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就算我很久没有干人的嘴巴了,对你那张骚嘴巴也不感兴趣。你如果再打我的电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赵伟伦好像喝了伏特加,被钱途的语音语调以及说话内容激得浑身皮痒痒,恨不得化身为电波哈巴狗,顺著电话线爬过去,爬到钱途的面前,去舔他的脚,他的腿,他的雄伟的*。等到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时,他才反应过来,看著电话,他歪著头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不客气?是怎麽样的不客气?哇塞,好期待哦。”
赵伟伦再接再厉,第三次拨通了钱途的电话,在他发脾气之前,赵伟伦尽可能地用正常的声音说:“那个钱途,钱途先生,钱先生,你听我说,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对於你这样的科学家来说,我不算什麽,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人。不要紧,我们交个朋友,啊,纯粹的朋友,狗肉朋友,怎麽样的朋友都可以。然後你再看看,说不定对我的感觉会好一些。那个钱途,我跟你说,我的舌头很厉害的。你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了。请你一定要考虑一下,好不好?”
钱途翻了翻白眼。不要脸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可是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这个人,会跟邵梓维的情人是多年的好朋友,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是,那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个严峻恐怕也是没脸没皮的人了。哦,对了,是不是严峻告诉他我的电话的?从邵梓维那里?不由得怪邵梓维多事。又一想,应该不会啊,如果邵梓维知道,不会不告诉自己的。那麽,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赵伟伦没听到钱途的讲话,只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心跳得越来越快,咬著牙让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钱途,希望你多考虑一下。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少数,要找伴不容易。我会乖乖的听话的。啊?”
钱途轻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我的事情很多,很忙的。有空再联系吧。”
赵伟伦的心总算放下来了,高兴地喊道:“耶!太好了。那个,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是周末,我请你听歌,到我们酒吧里来玩,好不好?”
钱途啐道:“你那个酒吧?凯悦?拜托你饶我一命,脑子都会昏掉的。今天不行,我们老板要带我们一起去腐败。改天吧。”
“别啊,好人儿,要腐败,我最在行了。要吃晚饭不?要洗脚不?我还有一个凯悦清吧,周末有大学生驻唱的,有洋文歌,怎麽样?一条龙服务。那个,打折,统统五折,好不好?”
钱途突然想起严峻有一张全免的卡,恶念头冒了出来,便问道:“五折不够吧,你在这儿要讨好我呢。不如全免,好不好?”
赵伟伦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你们定好了告诉我,我全程陪同。”
钱途挂掉电话,摇了摇头,对付这种牛皮糖,还真不知道用什麽法子才行。进到办公室,杨教授他们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嚷著要一起去市里面吃饭,然後洗脚,然後找一个好一点的清吧去听音乐。钱途哑然失笑。他还真没有打算带著这些人去敲诈赵伟伦,便说:“那个,杨教授,照例,我就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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