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大堂之上,为这庄严的审判添上了一抹温暖而又复杂的色彩。
卢凌风和樱桃已在一旁坐定,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冷静。樱桃轻轻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鼓励,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信任不言而喻。
苏无名则躺在一张特设的软榻上,面色苍白,双眼时而睁开,时而闭合,仿佛被梦魇紧紧缠绕,无法彻底摆脱。
费鸡师正忙碌地调配着药材,不时地望向苏无名,眼中满是忧虑与期待。他轻声道:“苏无名,再坚持一下,这药下去,定能让您精神焕发。”
李星云站在大堂中央,缓缓开口:“案情至此,已是大致清晰。但为了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受害者得以安息,我们必须将疑犯提至公堂,一一审问。”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独孤遐叔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下令道:“好,就依李兄所言,即刻堂审。同时,邀请独孤羊的母亲曹惠夫人与遗孀春条前来听审,让她们也知晓真相。”
不久,四名嫌疑人——牛大名、董好古、马槐、春山被押解至大堂,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露惧色,气氛一时凝重。
李星云缓步走向马槐,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马槐,你自称为独孤羊的弟子,如今独孤羊的至亲皆在,何不借此机会,讲述一番你的拜师经历?或许,这能为我们解开许多谜团。”
马槐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抗拒,但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大人,此事与案件无直接关联,我实不愿提及。但既然您问起,我便说说吧。”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我曾是科举之路上的一名举子,然而命运弄人,多年苦读却未能换来功名,心灰意冷之下,我选择了远走西域,以求寻找新的生活方向。在西州的那十年,我经营起了胡饼生意,凭借着诚实与勤奋,倒也赚得了一些家业。”
说到这里,马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与自豪,但很快又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然而,当我带着积蓄回到拾阳,等待我的却是父母因盗墓而被处决的噩耗。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对那个名叫娄礼德的刽子手充满了仇恨。但冷静下来后,我也意识到,父母的行为确实有违道义,他们的死,虽令人痛惜,却也并非完全无辜。”
李星云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马槐的复杂情感有所触动。他继续追问:“那么,你为何会对独孤羊的泥俑技艺如此执着?甚至不惜重金求学?”
马槐苦笑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在西域那些年,见过了太多因生活所迫而走上歧途的人。我深知,盗墓之风盛行,皆因利益驱使。于是,我回到拾阳后,便想着通过传授泥俑技艺,让更多人找到一条正道。独孤羊的泥俑技艺精湛,若能得他指点,我必能将这份技艺发扬光大,让更多人有能力通过合法途径谋生,从而彻底断绝盗墓之念。”
独孤遐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被疑惑所取代:“你的志向虽好,但独孤羊为何会因此拒绝教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是盗墓贼之子?”
马槐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后来我才明白,独孤羊其实是在考验我。他故意以这样的理由拒绝我,就是想看看我是否会因此放弃,或者心生怨恨。而我,没有让他失望。我坚持每月给他运送黏土,以此表达我的决心与诚意。终于,两个月前,他松了口,答应收我为徒。”
说到这里,马槐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春条,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无奈:“至于那六块银锭,我确实已经交给了独孤羊。他告诉我,等我出师之时,正好是师娘的生日,他会将那些银锭作为贺礼一并送上。我想,这样既能让师娘高兴,也能证明我的诚意与努力。”
春条闻言,脸色微变,她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我从未见过那些银锭……”
马槐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是因为独孤羊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他怕提前告诉你,会坏了气氛。可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
此时,大堂之上,众人皆被马槐的故事所触动,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李星云沉吟片刻,决定继续追问:“那么,关于独孤羊的死,你又有何解释?你与他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马槐闻言,脸色一沉,摇了摇头:“大人明鉴,我与独孤羊之间并无私怨。他虽是我的师父,但更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我尊敬他,感激他,又怎会加害于他?”
李星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色中的一缕寒风,穿透每个人的心房。“马槐,你与独孤羊师徒之名,可曾泄露于市井之间?”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马槐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此事隐秘,恩师与我皆不愿为外人道也。我谨守此秘,唯恐祸起萧墙。”
“那日,正好满一个月,我给了独孤羊三块银锭,那日正是恩师给娄礼德验尸之日。”
“娄礼德?我给他验过尸,尸体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是死于急症,无嘴角歪着,手脚屈曲之态,故并非风疾,但看他表情痛苦,应是胸闷压榨,闷疼致死!此症多发于暴食之后,力气耗尽之时,也称心绞之症,我儿验尸没有错,我复验过了!”曹惠仔细说来。
“马槐,这么说来,你人还不错,可是你掐死了娄青苔,这可是死罪啊!”李星云故意大声说道。
“上次你说你去了独孤羊明器店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是也不是?”李星云慢慢走到牛大名面前。
“是啊!”牛大名急忙回答。
“可是我问了那晚跟你一起当值的兄弟,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借故睡觉离开,其实你是趁独孤羊不在,偷偷去了灵渡明器店!”李星云直接揭穿。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牛大名还在狡辩。
牛大名在一旁,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却难掩心中的慌乱。“李大人,您所言差矣,我并未杀害娄青苔,那晚我不过是去寻些私物,并未做下那等恶事。”
李星云缓缓踱步至牛大名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哦?私物?那么你脚上的新鞋又是从何而来?旧鞋上沾着的,可是独孤羊明器店后院独有的泥土,你又作何解释?”
牛大名脸色大变,嘴唇颤抖,却仍试图挣扎。“那泥土…许是我不慎沾染,至于鞋子,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合?哼!”李星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青鸟亲眼目睹你从明器店匆匆而出,时间、地点,皆与娄青苔遇害相吻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徐县丞与独孤遐叔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大刑之下,必吐真言!”徐县丞沉声下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牛大名闻言,身形一软,瘫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我认了。我承认是我杀了娄青苔,那日我在翻找东西,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我就看到了娄青苔,我用黏土袋子把他压在下面,然后打死了他!”牛大名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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