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磐毫不知情,他兴致勃勃地把东西都掏出来,一样一样物归原位,边放边开心地哼着歌。
他可能觉得,这是他们今后在这座房子里厮守的,很平常的一天。
“我看你还需要个桌子喔,昨天窝在沙发上看电脑太难受啦,今天我们——”于磐想说如果今天回来得早,他还想再给李朝闻买个专用书桌。
“哥哥,”李朝闻拽住他的衣角:“我重新订了21号的机票。”
于磐像没听懂他的话似的,愣愣地瞅着他,突然间整个人蔫了下去,嘴角抽动着,沉默地走出了卧室。
李朝闻穿了衣服出来,他正在阳台上抽烟。
“就不能不走?”他没回头。
“23号他们就中期了,我得做我的任务,21号晚上到慕尼黑,22号做一整天,刚刚好。”李朝闻尽可能地多说话,好填满内心空虚而惆怅的角落。
不知道是在向他解释,还是在劝服自己。
眼前尽是浓浊的烟雾和呼出的白汽,于磐黑着脸掸掸烟灰,没有答话。
屋里暖和,他刚刚把毛衣都脱了,现在只穿着秋衣站在阳台上。
“不冷吗?快回去。”李朝闻轻挽着他手臂,想把他拽回客厅。
于磐皱了下眉,挣脱了。
他心里的无名火越燃越凶,刚刚去超市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只要他不去想,李朝闻就会永远留下了。
李朝闻不敢再去碰他,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委屈得想转头走掉。
不该对他甩脸子的,于磐有点内疚,他拉住他的手,摁灭烟头,讨好地问:“那你圣诞节再回来行吗?”于磐都忘了自己带不带团的问题,只想每时每刻都和爱人在一起。
“你不是一月去德国看我吗?”李朝闻也不忍心,低眉敛目轻声地问:“要反悔?”
于磐眉头紧锁:“我现在可以去喔。”他说到一半哽住了,咬着牙挤出后半句:
“那以后呢?我说,你毕业以后。”
李朝闻落寞地低下头,其实有句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他知道这会像一把没有刀柄的刀,把两个人都伤得血肉模糊,但他还是要说:
“于磐,我要的生活或许不一定在慕尼黑,但它一定不在冰岛。”
他不甘寂寞,他想建功立业,再不济也要人生尽兴:要么走上电影节的红毯,迎接鲜花和掌声;要么按父亲给他的轨迹前行,或许也有高峰可攀登。
可以迷茫,但不能停下。
“所以,你,能跟我走吗?”小李语气很轻盈,他根本没指望答案,这句话飘啊飘,消散在风里。
于磐凝望着他,像变了哑巴似的空空张嘴,冻红的手颤着,又点了根烟。
李朝闻粲然一笑,拍拍于磐的背,然后独自进屋了。
不知道于磐又抽了几根烟,冻到浑身发抖才回来,他坐在离李朝闻最远的沙发角落:“不能商量吗?”
他从噩梦里走出来,好不容易钻进冰岛这个舒适圈里,如同一只乌龟,伸出头,能跟人说两句话,缩回去,就再没有人来敲他的壳了。
于磐最想要这种生活。
小李没有说,他刚刚其实考虑来着,要不跟于磐在这海岛长相厮守吧,反正衣食无忧,管他什么梦不梦想成不成功,选择爱情就行。
李朝闻定定神,光是产生这种想法,就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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