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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姿晴提及了柔良，乔继反倒提起兴致，颇好奇地问她。

“相国夫人能有何事，还要劳烦你这大长秋了？”

“皇上的香囊落了水，听说夫人她第一个往那深秋寒水里跳。东西既拾回来，皇上便赐给她命妇身份。”

“如此一来，那诰命册封之礼，倒真就需劳烦母后与你了。”

乔继了然颔，却是不自觉地，稍拢了拢身上宫装。

孙芙蕖再递热茶给她，无奈笑道：“眼看便要入冬，相国夫人跳船，公主您不过听闻，便这样觉得冷了？”

“京畿之地，本也空旷冷肃。只为取父皇的一枚香囊，那样冰寒的水，我倒真不知晓，她何以拼命至此，竟不顾安危地往里面跳。”

捧紧手中热茶，乔继摇头轻叹，却忽又想到什么，勾唇一笑，转眸再望姿晴。

“虽说是不厚道，可这里只有咱们三人，你且详细同芙蕖她讲一讲，韩夫人是怎么跳进水中，又是何种样子，再回去楼船上的。”

柔良与孙芙蕖间的恩怨，不止乔继，就连姿晴都几乎一清二楚。

孙、二人曾经是好姐妹，可孙芙蕖太过凄惨，被柔良害到几乎丧命，到最后诬陷她窃玺的责任，又都被柔良推给周曙。

那件事中，反倒是柔良她自己全身而退，身为恶人，却竟得了善终。

姿晴本也有意，将柔良今朝跳船的全部经过，与孙芙蕖仔细说道，替她好好地对柔良出一口恶气。

既然同乔继不谋而合，她便就恭敬不如从命，将适才打听来的细节，朝乔继与孙芙蕖娓娓道来。

秋日上林苑的水到底多冷，孙芙蕖累世亲自跳船，甚至比柔良都更明白。

这一世，却终于不同了。捞回香囊的事，总算无须她孙芙蕖再为之。

她费尽心力挣脱不掉的诸般噩运，今生里，难得有柔良代替她逐一承受。

曾经每逢此日，她都遭韩愫威逼，不得已跳下楼船。但如今她却竟身在皇宫，伴于帝姬之侧，倚薰笼坐暖榻，闲听姿晴谈及柔良的可怜之状。

虽说柔良颇为可怜，孙芙蕖倒是不同情她。

对她此番遭遇，孙芙蕖唯觉得无比感慨，又暗自颇为庆幸。

柔良求仁得仁，既已嫁给韩愫，跳船便在所难免。

孙芙蕖重生了那么多世，都躲不掉这一劫，而今柔良遭逢此事，能怨得了谁人？

这曾是孙芙蕖命中必然之事，到如今，则是柔良合该承受的劫。

“当真？丞相他真的对父皇那样说了？”

姿晴讲到韩愫为柔良讨赏之际，乔继几难置信，以袖掩唇，笑着对姿晴连连再问。

“他可从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呢，竟会对父皇脱口，说他爱极了她，‘心痛无以复加’……？”

见姿晴信誓旦旦地朝她颔，乔继遂笑得愈促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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