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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姑娘说到此处,泪眼蒙胧望了离鸿一眼:“后来,我们相扶出去,才知这一切都是一名青年剑客所为。”
离鸿已想起此事,轻声笑道:“原来是马头山那伙土匪的事,去年我四处寻访名医,却得知那马头山大当家身患怪疾,为求治愈,竟掳了附近州县许多名医上山,那一趟只是为了搭救诸位大夫,不想姑娘一行也在其中。”
那潘姑娘已站起身盈盈下拜:“恩公去得太快,小女只能遥遥瞥贝一眼,所幸离大侠名满天下,待我回到家中稍一打听就探得了恩公的声名事迹。这些日子只盼着能再寻着恩公踪迹,便是倾尽薄力,也要报得大恩。”
离鸿忙要伸手扶她,口中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再说我也并非专程去搭救姑娘,不过举手之劳,怎敢收下这等厚礼。”
姑娘微微一顿,苦笑道:“我的命于大侠来看是小事,于自己却是大事,重生再造之恩自当要报还。”
离鸿听她隐约有嗔怪之意,也不敢多言,他素来不会与这些年轻女子打交道,此时便显得格外笨嘴拙舌,讷讷道:“既然如此,姑娘的礼在下只好收了,往后若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潘姑娘这才直起身,稍露了些笑意,眼波一转,身旁的家丁随侍便纷纷退出门去。她轻声道:“恩公救了小女的性命,岂是用这些身外之物可以报答的,我早已知会过家人,往后这潘家大大小小百千家产业尽归离公子调遣,小女……”说到这,她以手掩唇,更显了女儿姿态,“小女只愿跟随恩公,为奴为婢也好,终身侍候左右。”
离鸿听了这话,仿佛晴天里劈了道响雷,全然蒙了,半响才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楼的扶栏上忽然响起一声冷笑,“这位大小姐要招你入赘呢。”
突然被人一语道破心事,潘姑娘登时飞红了脸,也不知是何人这样无礼,竟贸然插话。她刚一抬眼,便是一惊,只见那人虽是男子,然而其容貌之美竟世所罕有,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况且身形飘飘砂渺,瞧起来简直如同一幅没有活气的画。正打量时,那人也低头望了过来,目光却是十分冷辣,潘姑娘先是被他容貌所惊,而后又被那眼神刺到,莫名竟觉得无地自容,惶然低下头去。
离鸿见了凤笙出来,早几步窜到楼上,扶了他,轻唤了一声:“阿笙。”
凤笙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望着楼下那位袅袅婷婷的潘家少主,冷冷道:“这位姑娘家业显赫,相貌也是端正,想必不难寻个如意郎君,”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十分不客气地道,“又何必来这里抢我的人。”
潘姑娘本就慌乱,听了这番话更是大吃一惊,急急地便去看离鸿,只见离鸿呆了一呆,而后又是想笑又是不好意思似的,涨红了脸在那抓耳挠腮。她不解何意,心下十分茫然,只好怯怯地道:“恩公,这位是……”
离鸿被她这一声叫得回过神来,忙咳嗽了一声道:“这位是我……是我……”他忽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似的望向凤笙,半天方喃喃道,“这是我要相伴一生之人。”
凤笙原本神色冷硬如冰,听了这话不由一怔,面上微微有些发红,轻哼一声便低头走回房内。离鸿看向脸色苍白的潘姑娘,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潘姑娘,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那位潘家少主何曾料到会有这么一番遭遇,早已心乱如麻,平日里当家时的果敢决断半分也发挥不出,只含混着与离鸿客套了两句便告辞去了。
待送完这位不速之客,离鸿这才转回房内,很想就这奇遇与凤笙说笑两句,谁料凤笙根本不理他,似睡非睡地倚在榻上,半天没有动静。他这古怪脾气离鸿早有所领教,知道他此刻多半是心情不好,然而怎么个不好,又为什么不好,他却琢磨不透,回想许久也没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等他这场闷气消弭。
昏黄的日光穿透窗棂打在凤笙微闭的眼险上,他睫毛微微颤动了片刻,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屋内一片寂静。他定了定神,忽然察觉到手背上一片温热,再一看,便发觉离鸿靠在榻边,将脸贴在自己手背上,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
凤笙有意要抽回手来,却又有几分不忍心,只好就着这个姿势缓缓坐起身,低头去看那张睡脸。那张年轻的面孔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稚气,毛茸茸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低垂着,凤笙看着看着,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他觉得离鸿这个样子很可爱,当年初见时,他在漆黑的屋子里隐约看见这个孩子的脸,便觉得很可爱。他在飘忽的思绪里伸出另一只手去,指尖轻轻划过青年的额头,鼻梁,然后是唇角,青年的唇形十分漂亮,形状饱满,色泽鲜嫩。凤笙来回抚着他的唇,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他甚至疑心体内那淫蛊没有根除,为何会在这时出来作乱。
离鸿早已醒了,起先还想忍着装睡,然而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叼上嘴边那根作乱的细长指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凤笙微微一惊,很快就冷下脸色道:“松口!”
离鸿轻咬着他指头摇了摇头,示意不肯,凤笙被他咬得不痛,却是觉出几分麻痒,使他脸上愈发发烫,简直说不出斥责的话来,咬了半天牙才道:“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
这话刚一说出,他心里便是一惊,当初两人决裂时,似乎就是他气急之下说离鸿是自己养的狗,而后离鸿才负气而去,这时想起来,由不得自悔失言,仓促地低下头去。
离鸿听了这句话,却松开了牙齿,而后凑近了他,轻轻笑道:“我可不就是你的小狗吗?”
凤笙有些讶异地抬起眼睛看他,又听他道:“阿笙,你知道小狗怎么同主人亲热的么?”
“你在胡说什……”凤笙皱起眉刚要说话,便觉得脸颊一阵湿热,竟是被离鸿舔了一口,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离鸿舔完这一下,显然还不过瘾,又舔上他唇角,笑着道:“这只小狗乖不乖?”
凤笙忍无可忍似的推开他的脸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
离鸿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微微红着脸道:“我想逗你开心罢了。”
经过这一番打闹,凤笙也摆不出什么脸色给他看,只起身下榻踱了几步,而后道:“那个女子呢?”
离鸿有些奇怪:“潘姑娘么?早就走了啊。”
凤笙冷笑了一声:“你盼了这位故友这么些天,竟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
离鸿有些莫名其妙,暗道自己与那姑娘素不相识,算什么故友。正想分辩,一抬眼正看见屋角的箱笼,不由得恍然大悟,想起前几天的事来,忙解释道:“我起先以为送那些东西来的朋友是南柯。”
“南柯?”凤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信非信的,“若真是南柯,怎会做这许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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