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一照面,血魔的身躯便如强风中断了线的纸鸢,遥远的山头转瞬被削去一角,巨大石块滚落山林,摧折无数灵木。
鲜血泼洒在谢岚意的脸上,她悬停在半空,指尖触碰腥臭的液体,缓慢朝上抹去,瓷白的肌肤出现细密的纹路,像烧瓷时在胚上随意敲出的裂。
枕骨在剧烈地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她的后脑爬出来。
她咧唇呵笑,指尖点住额心,将悬浮的那点金光彻底捺入肌肤。
方正的金印在她的肌肤里旋转,为她披上金甲。
压制修为施展不开拳脚又如何,她能借。
魔君金印不只是魔君的身份象征,它能封存数以万计的魔族功法,以及历代魔君的传承记忆,便也能封存无上实力。
魔君死后遗骸不葬,尽数收在金印中,十二层星云之上,便是他们的白骨,用秘法处理过后终生修为便成了罐中随时取用的蜂蜜。
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借用的后辈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金印嵌入额心后,无形的擂台便成立了,要么用敌人的鲜血抚慰被唤醒的先代英灵,要么用她自己的命来填这群老家伙的胃口。
血魔实力难测,谢岚意并不想冒险,但有了棠溪的配合,今日血魔——必死!
战意与杀心在一瞬间沸腾起来,借一罐子是借,借两罐子也是借,如今还远远不到她身体承受的极限,她享受这种拥有无上力量的感觉。
金印的能量还在外溢,更多魔息汇入她干涸的灵脉,当血魔艰难地从塌陷的山壁中爬出来时,面对的便是一尊陷入疯狂的杀神。
金甲锁住了谢岚意的五感,不知疲惫,也没有痛觉。
祂舔了舔嘴角,按住错位的肩胛,用力掰正,清脆声响后,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敌手,强大的敌手!
祂亟需一场棋逢对手的厮杀来唤醒沉寂数百年的修为。
赤红身躯上弯月状的肉芽缓缓滚动了一下,一只眼睛睁开了,而后66续续的,赤|裸肌肤遍布形状各异的眼瞳。
与剑冢所见不同,这些眼睛没有眼白,框内漆黑一片,分明不会有明晰的视线投射,但血魔盯住谢岚意的时候,被凝视的感觉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换做其他人,或许会感到恐惧,但如今的谢岚意是没有五感的,多余的情绪会被转化为战意,逼视敌人。
他们不再有任何保留,斜阳消失在山间,夜幕降临,交战的霞光映亮半边天穹,引得不少附近的修士远远围观。
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早已出这群散修所能直视的范畴,只有满目疮痍的山林昭示这一战的惊天地泣鬼神。
“如果我在里面,”有人喃喃,“能坚持一招吗?”
“师弟,别说笑了。”身边人摆手,目露沉吟,“但修仙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强的人,怕是沧澜仙宗那位慈天尊长也打不出这动静罢。”
他们引颈而观,竭尽所能地去追寻那两道交错的身影,但等到天光初晓时不见他们分出胜负。
血色蝶纹完全显现在谢岚意脸上,似乎已到了极限,体内细弱的筋脉爆裂开来,鲜血从能流淌出来的地方渗出,将那身玄衣染成更深重的乌色。
血魔的境况也不见得有多好,谢岚意手中的魔剑戳伤了祂无数眼睛,沉寂的修为的确爆了,但也随着失去的眼瞳流逝了不少。
停手间隙,看着谢岚意手中那柄染血的魔剑,血魔难得流露出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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