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锈的铁蒺藜在火光中也不反光,不趴下身子很难分辨哪是石头哪是铁蒺藜,匈奴人穿兽皮靴,踩上去没有一个不伤脚的,盛夏时节被锈铁扎伤很容易得金疮痉,得上了就必死无疑。
匈奴人冲到一半已经有四五个被扎伤脚倒地不起的了,他们打战不惜命,可不是傻子,这种无谓的牺牲完全是无意义的,没必要的,于是退兵了。
赵遵他们得到了短暂休息的时间,除了赵遵和韦闯,其他的人几乎倒头就睡。赵遵站在城头遥望云中郡,城中灯光暗淡。
“不知道城里怎么样了?”赵遵略带忧虑的说道。
韦闯道:“还能怎么样,和你我一样,战战兢兢的度过每一刻!”
“太守会派人保护平民内迁吗?”
韦闯道:“没有先例,太守没有那么多人手,再说平民迁徙拖家带口走得太慢,三天的路匈奴人骑快马一会儿就追上了,在野外遭遇,那将是一场屠杀!与其死在路上,不如守在城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会有援军吗?”
韦闯笑道:“当然会有援军,不过我们肯定是看不到了。临近边郡的兵力和我们类似,都不足以击退左贤王主力,况且他们也要防备匈奴各部的袭击,指望不上他们。朝廷派主力来援,起码要十几天,云中郡能不能坚守十几天还未可知,更别说我们这几十个人守的小堡垒了。”
赵遵苦笑道:“这是……是我想多了。”
韦闯抚摸着他驻守了十几年的烽火台,叹道:“我本以为据守险要,豁出家底能守上四五日,但看今天的架势,连守三天都悬!开战至今仅死一人,伤八人已经算奇迹了,明天会更难挨。赵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凭你的才智和武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没必要和我们这些当兵的一起死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我早预备下了一条长绳,可以直通山下。以你的功夫完全可以避过匈奴人的守卫,你是我们的恩人,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 赵遵大为感动:“家父亦是戍边的军人,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我抛弃同袍而苟活,岂能瞑目!我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韦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此时休要再提,上山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和兄弟同生共死了,此志绝无更改。”
韦闯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长得文质彬彬的,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倔强,像将门中人!黄泉路上有你相伴,是我等的荣幸!”
一轮红日初升,第一缕晨光洒在了匈奴人的皮甲和赵遵等人的刀剑上,第二天的厮杀开始了。匈奴人架设了抛石机,虽然山高路险材料受限,但他们还是架起了一台抛石机,一队匈奴人操作,可以把十几斤重的石块抛射到烽火台上来。
这种石块对坚固的烽火台造成不了实质性的损伤,但对墙上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正面击中哪怕举着盾牌,也很有可能负伤,有一个下盘不稳的直接被石块砸得跌下了烽火台,惨叫着摔进了万丈深渊。
山上厮杀的正盛,山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大青山山阴的一片草地上,左贤王和他手下十几位得力干将正坐在华丽的毯子上,美丽的匈奴族少女穿梭其间服侍他们享用丰盛的早饭,这些匈奴贵族一边享用着肥美多汁的羊肉一边谈笑,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祥和,与山顶惨绝人寰地狱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饭后女奴们又送上了马奶,就在他们享用奶汤的时候,山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紧跟着传来了匈奴士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一个眉毛特别粗的匈奴将军本已端起了奶汤,听到山上的巨响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坐在他下手的一个小个子将军说道:“你的人还要多久才能拿下那个破山头!”
小个子连头都没抬边喝奶汤边说道:“快了,就快了!”
浓眉毛将军咧了咧嘴:“屁大点的地方,二千人围着打了一天一夜了,还拿不下了,你小子是不是出工不出力啊!”
匈奴贵族最重视荣誉,一听这话小个子将军脸色立即就变了,把盛马奶的银盏往地上一摔,大骂道:“左骨都侯,你少喷粪!你看不到吗,我的人拼死拼活打了一天,死伤了二百多人,你的人都躲在哪儿凉快了,凭什么说这风凉话!嫌我打的慢,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左骨都侯早憋了一肚子火,“娘的,几万人让一个破台子给挡住了,笑话!我要打就直接去打云中!在这儿干耗!把人都憋死了!”
左骨都侯的一番话得到了数名将军的赞同,他们纷纷嚷嚷着要舍弃烽火台,直接去攻打云中郡,一上午就能打下来!。
坐在正位的左贤王面对部下的争执,竟充耳不闻,继续喝着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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