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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听见爷爷和他的闲聊。
左崇礼:“海洛因带给人的快乐,据说,是人类最高极限的,100倍到1000倍。”
“也就是说,你现在觉得最快乐的感受,再乘上1000倍,什么概念,人是战胜不了的,别管多强的意志力。”
左燃看到过这类的科普。
网上的原话是,毒品的快感,是性的1000倍。
用性来做对比。
那看来,性,已经是人类身体上最享受的东西。
左崇礼:“左朝那个废物,连女人都戒不了,要是哪天沾上了这个,那一辈子就完了。”
左燃:“有个新闻,一个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戒不掉是意志力不够强的事儿。”
“想帮儿子戒掉,以身试毒,最后也没成功。”
井夏末:“我连美食的瘾都戒不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左崇礼:“对啊,像有些人,吃不到一样东西就浑身难受,上瘾一样,非要吃。”
桌上手机来了个视频通话,左燃接通,对面穿过来蒋川祁炎舟的声音:“你出来了吗,哥们儿,我生日,你不早点来?我看你这背景,还在家里呢。”
左崇礼随口问了句,“谁打来的。”
“蒋川,还是他们几个。”
“那去吧。”
老爷子对左燃这孙子的交友还是比较放心,身边没什么歪门邪道上的狐朋狗友。
像沈牧,祁炎舟,家里长辈都有联络,私交也还行。
井夏末本来想问他要去哪给人过生日,多看了好几眼,但他从始至终没看她,神色也挺冷淡。
她猜,是过了那个劲了。
毕竟男生大都很冷血,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即便感兴趣,也顶多维持有一段时间。
这一周,他也的确没再来纠缠她。
左崇礼从躺椅上起来,到练书法的桌子前,随后翻了翻孙子刚才写的毛笔字。
一开始的还行,不粗糙毛躁,能静下心来,字养眼舒心,能看出行云流水,随性中透着潇洒,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到后面两张,看得左崇礼深深拧眉,连连啧声。
嫌弃道:“啧,这都什么玩意。”
一回头,那小子还在院子里,头上戴着头盔。
左崇礼冲窗外说了句,“你这混球,练着书法还能在纸上骂人,本身是让你平心静气的。”
井夏末听见动静,也跟着不解地回头。
看到他把护目镜掀上去,额前黑发凌乱,露出轻佻的眉眼,带点慵懒玩味的笑意,语气有点欠:“爷爷,我想要的东西,只能属于我。”
“不管有没有失去,该不该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就会不择手段。”
后面还有半句没讲,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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