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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琲琲出生了,我也没去香港,还是住在广州这边,朱家给我们娘儿俩买了房子。没有工作,也没有朋友,整个人几乎是封闭的。生了琲琲之后,我得了产后抑郁症,那几年没少折腾,之后这毛病就时不时会发作一段时间。琲琲八岁那年,我的抑郁症又发作了,当时家里请了个保姆,看我闹得厉害都进了疗养院,就干脆将琲琲带回她乡下老家去了一段时间。后来,琲琲回来以后,人胖了不说,性格也变化很大。大概是在娘胎里的时候落下病根,琲琲身体一直不好,加上我的情况,琲琲一直是胆小懦弱沉默寡言的孩子,可是,那次回来以后琲琲就变得爱说爱笑起来,胆儿也大了,多高的树都敢爬,到游泳池,他一个猛子敢扎进大人的深水区里,把别的大人给吓得哇哇直叫。”说到这儿,朱妈妈脸上泛开慈爱欢欣的微笑,仿佛当年的那一幕幕又出现了在她眼前。然后,她的脸色又渐渐凝重起来。
“然而,从那次以后,琲琲也开始常常问我一个问题:妈妈,为什么我不能跟爸爸住在一起?琲琲还小,他不知道他的问题是在往我心上戳刀子。那些年,朱家也常常来劝我让琲琲认祖归宗,并且保证认可我在朱家的名分地位,朱家对自己的子侄倒是上心……终于,我带着琲琲到了香港,为了琲琲,我的头昂不起来,其实,我自已也已经习惯衣食无忧的日子,贪恋上了那种不用辛苦奔波的舒适,不能也不敢切断朱家这条经济命脉,所以,我最终成了人家的三娘,那时候,朱家已经有了四娘五娘,居然还将三娘的名分给我保留着,你说,朱家是不是待我不薄啊?”朱妈妈笑得辛酸而又嘲讽。
“小安啊,阿姨的故事虽然并不可笑可是又实实在在真是个笑话,说白了,都是自找的。阿姨自己酿的苦酒阿姨自己喝没有怨言,可是,阿姨连累了琲琲啊。虽然琲琲终于跟父亲住在了一个屋檐下,可是,这个坐在云端里的父亲却不是他想要的父亲,他想要的父亲是可以陪他一起趴地上掏蚂蚁窝带着他上树掏鸟窝下河捞鱼的父亲,而他的亲身父亲连吃饭都在远远的桌子那头,遥不可及。说是父亲,倒更像是君王主子。反正呢,这个父亲在琲琲眼里还不如那个带他掏鸟窝的父亲有权威呢。”
朱琲理想的爹跟自己老爹一个样儿呢,都是一个类型的,这事要是让老爹知道了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叶小安心里对朱琲的亲切感又多了几分,想到朱琲和母亲的不容易,他又觉着有几分心痛。豪门里边故事多,那是外边的人看的,个中滋味,不是自己亲自品尝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朱家很富有,物质上应有尽有,可是,老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你总事事圆满,给了你足够的物质,那么精神上就不会给你太多,所以朱家的人情是相当淡漠的。尤其还涉及到权力的斗争财富的分配,这是最能扭曲人性的诱惑——为此,我和琲琲在朱家的日子并不快乐,这日子过得就像是在战场上一样。”
难怪那天在医院朱琲会说“爱情不是可以估量的商品,付出了不见得一定就会有等量的回报”,朱琲大概是认为母亲当初应该“为了生存,该割肉的时候就必须下手,暂时的疼痛总比整个儿赔进去要好得多”。朱妈妈为一时陪进了一世的确不值当。
“大约从小就欠缺家庭温暖,琲琲一直对他去保姆乡下老家时碰到的那一家人念念不忘,他总是说所谓家庭幸福也不过就如那家人那样了。琲琲最想要亲情温情,可惜,人想要的往往是离自己最远的。琲琲今天这模样,加上庆升家四少爷的背景,围绕着琲琲打转的人很多,可惜这些人功利心太强,琲琲又太敏锐,所以这些人始终没法子真正走近琲琲。琲琲说过,有一天他真的动心了,那应该就是他找到了一个愿意跟他上树掏鸟窝趴地上掏蚂蚁洞的人了。显然,他认为那个人就是你,叶小安!”朱妈妈温柔慈爱的凝望着叶小安。
夜深人静,叶小安躺在床上辗转反复。
朱琲凭什么就能认为自己会跟他一起掏蚂蚁洞?虽然他的确没少干这样的事情。朱妈妈说的朱琲小时候的事情,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时候,一到放假他就会随父母回到乡下奶奶家去,虽然是穷乡僻野,但是一条小溪几座大山就已经能为那时候的他提供了无穷的乐趣。那时候父母刚下岗在家待业,所以有的是时间陪他玩耍。尤其是老爹,简直就跟回到了童年一般玩儿疯了,就算是现在,老爹也是童心未泯,前些日子还捡起弹弓玩儿起来,说是给叶小安也做了一个爷俩有机会比赛比赛,跟老外玩飞镖似的。当然,朱琲念念不忘的童年伙伴跟自己家应该没有丝毫关系,要不自己怎么会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就算自己年纪小不记得了,可这么些年也没听爹妈提起过呀。朱琲这种小少爷真要裹到自己老家那种地方,就跟珍珠掉进沙粒中,扎眼得很,没理由忘记的。
唉,朱琲呀,真是让人心疼啊。
叶小安抱着枕头叹息,一腔柔肠都化为了春水。朱家的日子,想都能想得出来是如何的憋屈,难为朱琲竟然就这么成长起来了,真是了不起的一个人啊——叶小安陷入盲目崇拜中。
朱琲要是早知道会有那么一个父亲,会不会宁可没有父亲?反正叶小安无法想象自己老爹端坐金銮殿的情形,见自己的爹还得三跪九磕,多累呀!
朱家这种豪门,就如同披着一层画皮的恶鬼,一旦失去了华丽的画皮,让人看到的也就不过是一个肮脏恐怖的骷髅罢了。
这样的朱琲,如果被自己拒绝了,会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汲汲以求的却得不到,换成谁都会心灰意冷吧!
然而,自己又怎么能答应他呢?再怎么说也是同性恋,这往后的日子艰难着呢。看看玉烨,看看肖歌,真心付出到头来也不过就是遍体鳞伤而已,这条道不好走啊。再说了,就算自己愿意跟朱琲在一起,朱家能答应么?这样的家庭,能允许小众存在么?参照别人的豪门故事就可以知道,世家子弟也都肩负着繁荣家族的责任,要么你自己能干在家族事业中长袖善舞,要么你就通过联姻来替家族赢取可靠的盟友。如同生意一样,没有利的事情谁肯去做呢?没有利益的婚姻有什么必要存在?朱琲说,除了朱妈妈的意见,别人的意见是不作数的。可是朱琲又凭什么这样说?一个富贵闲人,一切都来自于这个家庭,他凭什么来对这个家庭说“不”?
唉!困难重重啊!
叶小安再次叹息。今年流年不利,开年就碰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都让人头疼,偏这猪排还掺和一脚,扔给他一颗烫手的山芋。让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他害怕做边缘人,害怕人们的目光,害怕面对父母的震惊,可是,他也真是不忍心伤害朱琲,或者说,他也真是舍不得朱琲。朱琲已经占据了他生活各个方面,连夜郎都快变成朱妈妈的孝子贤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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