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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行一阵,忽然看到前面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影。我鼻端漫过一丝死尸的腥气,脚下马上一个急刹车,不意被身后的弄尘狠狠撞倒,两人同时摔在了雪地上。
我以手撑地借力止住了惯性,弄尘扶着我站起来,故作惊讶状,轻轻道:“绾绾,怎地如此心急要揩我的油?你乖乖说一声我便任你处置,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拼命地拍掉头上的雪花,咬牙切齿斥道:“你要是真想躲开,自然不会撞到。”以他武功,就算真撞上了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想到刚才他故意抱着我借着惯性在雪地上打滚,我只觉得一团火顺着耳根烧满整个面颊,狠狠地啐了一口,转头就走。
弄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我想绾绾若是发上带雪,定如雪中仙子般好看,当下就想试试。谁知绾绾并不领我的情--小生真是好生难过。”说罢轻笑着黏黏乎乎又跟了上来。这时沈浪见我和弄尘满身是雪地走了过来,愣了一愣:“怎地如此狼狈?”
我没好气道:“摔了一跤。”沈浪便不再多问,只淡淡扫了我一眼。这时雪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中忽然有个未死透的人呻吟起来,那对神秘夫妇带着的小女孩笑着拍起手掌道:“还有人未死。”我见她小小年纪见了这么多死人竟然完全不害怕,不禁疑窦丛生,想必这对夫妇并非常人,这女孩必定是见惯了死人。
沈浪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人扶抱了起来,右掌抵住了他后心,一股真气自掌心逼了过去,那人本已上气难接下气,此刻突似有了生机,深深呼吸了一口,颤抖着伸手指,指着心窝,道:“箭……冷箭……”
沈浪沉声道:“什么箭?哪里来的?”那人道:“是……”身子突然一阵痉挛,再也说不出话来,伸手一触,由头至脚瞬间冰冷,眼见是不活了。常人身死之后,纵在风雪之中,血液至少也要片刻才会冷透,而此人一死,立刻浑身冰凉,实是大违常理之事。
我从怀中摸出个火折子点燃,只见那人面目浮肿、神情惊骇,面皮变成了诡异的黑色,真是十分恐怖。我哎哟一声,手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连脊梁都凉了起来,只觉得背后真的有个恶鬼在冷冷盯着我,越想越怕,心里已将那鬼的模样勾勒出好几个样子,身上不禁簌簌发抖。
“毒,好厉害的毒药暗器!”人群中一个枯瘦老人忽然战战兢兢地抬手指着那死人道。
听见这话,我顿时心下稍安。既然是毒药,想必不是被鬼杀死的罢?正自己安慰自己,眼角余光一扫那人诡异的脸庞,不由得又是一个激灵。这时沈浪已经放下那人站在我旁边,也不见他回头看我,却如看见我的惊慌一般淡淡道:“莫怕,不是鬼,是人所为。”
不意沈浪也是个体贴的人——我搓了搓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蛋,心下涌起一丝暖意,稍稍安定了些。
弄尘又靠了过来,调笑道:“若是怕,我尽可以抱着你走。”说罢张开双手作环抱势。
我退开几步,离得他远远的。弄尘忽然正色道:“若要说可怕,天下间最恶的厉鬼也及不上那东西一成。”
沈浪微笑道:“那东西想必是人心。”
弄尘抚掌也是轻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浪。”神色间有惺惺相惜之意。
我不禁怀疑地看着这两人,心想他们何时变得这么熟了,以名字相称?
那边厢群豪正吵闹着分析那死人口中的冷箭,忽地寒风中那凄厉的歌声又传了过来。“冷月照孤冢,死神夜引弓,燃灯寻白羽,化人碧血中……”
这时先头那不怕死人的小女孩忽然哭道:“有鬼!有鬼!”身边那大汉连忙蹲下安慰:“亭亭莫怕,哪里有鬼。”眼神却情不自禁顺着小女孩指着的方向看去。但见寒风卷着雪花飘飘荡荡,人影也不见一只,又哪里有什么鬼?
那一笑佛立起暴喝一声:“追!”身上衣衫被真气鼓动得猎猎作响。但歌声飘飘渺渺,仿佛由四面八方传来,若要追,可真是毫无头绪。
群豪经他这么一鼓动,胆大的已经跃跃欲试起来;唯独那小女孩哭得甚为可怜,她母亲也面露不忍。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想给他们个台阶下,于是对那对夫妇道:“这小妹妹哭的如此可怜,你们还是陪她回客栈罢,若是为了那莫须有的鬼魂惊了孩子,又怎生是好。”
那夫妇犹豫了一下,那疤面少妇面露感激之色,抱起小女孩道:“多谢姑娘提醒,我这便回去了。”说罢扯了扯那汉子衣衫。那汉子一跺脚,道:“好,我去追,你和亭亭先回去…”
话音未落,亭亭又放声大哭起来:“我要爹爹、妈妈都陪着我…”那大汉铁骨铮铮,此时对着撒娇的小女儿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百般劝慰也是无用。
这时人群中先前打人的麻子磕了磕手中的旱烟袋,阴阳怪气道:“还有哪位是怕了的,不如一起送这小妹妹回客栈罢。”
我顿时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于是便想该如何煞煞他那副小人嘴脸。正想着,沈浪忽然开口:“贤伉俪还是一起回去罢,孩子还小,莫要吓着了她。”那对夫妇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疤面美妇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了。”忽然又瞪了那麻子一眼,冷冷道:“若有人以为我们是怕了…”我瞧她就要动作,便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人一只手,轻轻一拂一带,手法当真快如闪电;等众人回过神来,我俩手中已经各执了一半烟杆,将那烟袋硬生生从中拗断。
那麻子目瞪口呆,还未缓过劲儿来,那妇人将烟杆随手一抛,扬长而去。那麻子狠狠地瞪着我道:“不过手脚快些而已。”
沈浪侧身挡在我前面,指着那美妇扔下的半截烟杆道:“只是手脚快些?未必见得。”
那麻子一低头,这才发现那折断了的半截旱烟管,竟已齐根而没,只剩下一点黑印。
“积雪数日,浮雪下早被冻得坚硬如铁,这女子手力当真惊人。”弄尘摸着下巴,似乎存心要那麻子难看,是以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那麻子怒道:“你!”正欲发作,一笑佛忽然大笑道:“江湖人才辈出,洒家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现下还是追人要紧。”
说罢就要动身。我见他追的方向大有偏差,心底冷笑一声。这一笑佛虽然武功不错,心思也缜密,可惜这听声辩位的方法,并非人人都用得。我拉住沈浪和弄尘的袖子,道:“不是那边。”语气极为肯定。
两人一愣,不等他们开口,我低声道:“若论武功,我或许不及你们好。若论追寻踪迹这档子事儿,你们谁都不如我。”
弄尘耸耸肩道:“绾绾的奇术果然多得很,你说往哪走,那就往哪走--”
沈浪却不言语,听了我的话,眼中略带迷茫之色,只是望着我若有所思。那一笑佛刚迈出几步就回转,问道:“这两位相公是不去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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