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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道士。”那名叫苦儿的少年答道。我唯恐牛鼻子害他性命,急忙跳将下车,心想这是不得不动手了,没有取巧的余地。
那断虹子一身道袍,头上戴了个大大的斗笠,上面蒙着一层青纱,背后斜插一柄长剑。那剑上的穗子跟他下巴颏的须子一起被风吹得微微飞起,猛一看去到还有几分风度。我一见那青纱,又见他那矫揉造作的姿态,心里早已把他埋汰了好几遍,嘴上笑道:“哟,断虹子道长,别来无恙啊。”
断虹子冷笑一声道:“就凭你区区一个小丫头还犯不着劳动我。花蕊仙可在车里?”
我心下一凛,看来这二人先前大概是是有过节的,原来我全想错了,断虹子要追的人是她!转念一想,怪不得当时我从沁阳出走的时候花蕊仙执意跟随了--断虹子忌惮我们在沁阳时人多,以她心性,自然认为就算断虹子撕破脸皮来要人,沈浪等人也不会为她拼命。她若孤身一人上路,定然不如两人同行安全,何况我与这断虹子在仁义山庄时就有过节。想到这里我又是一个激灵,先前花蕊仙以手空书断虹子三字时我并未想到这一茬--她又是如何得知我和断虹子的过节的?如此细微的小节她都能利用,想来当年她在江湖上风头强盛,决计与她这缜密心思是分不开的。
但思及她往日对我的种种好,以及与我生身母亲的渊源,又不得不救她了。
这时花蕊仙忽然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尖笑一声道:“你这阴魂不散的恶狗,想来找老娘的麻烦,先掂掂自己斤两。”说罢施展轻功往街道远处掠去。断虹子的轻功也是了得,展开身形追着花婆走,一时间竟能紧紧咬着花婆的速度。
我正欲去追,冷大忽然喝道:“绾绾,莫要辜负她心意。”
我一听这话,脑中忽地一热,心想也许花婆先前确实存了利用我的心思,但如今却不能不管她。我回头道:“大哥,七姑娘你安顿好了,无论花婆之前如何,今日我必定要救她。”说罢发足追去。
冷大素来知晓我的性子,但并不知道断虹子是七大高手之一,他混迹商场多年,早已不过问江湖事。冷大见过我与冷二、冷三较武,冷家另外两兄弟于武学造诣十分高,冷大从未见这二人败过,是以见我能与这两人堪堪战个平手,便对我的武功极为自信。因此他并不阻拦,只当断虹子是江湖上一般剑客。
这边厢不歇气地狂奔,饶是花婆轻功有上天入地的名头也有些狼狈。这断虹子似乎是极了解她的步法,总是左晃一剑、右晃一剑,专把花婆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逼,渐渐奔到了一幢破庙处。
我有心激怒断虹子,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嘴里开始胡乱骂起来:“乖乖,你这牛鼻子老不死,说话阴阳怪气,跟个娘们一般,心胸又狭窄,剑法又差,怎地能算作七大高手?必定是使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是啦,你这么喜欢欺负老弱妇孺,这般巴巴地追着个老太婆,必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叫她撞破啦。”
那断虹子开始还只作听不到,谁知前面的花婆也跟我唱起了双簧。“这牲口最好娈童,不知从哪弄来了几个好人家的孩子…”说了一堆极为难听的话,只听得我浑身汗毛直立,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与这道士也算照过几面,此人剑法虽好,耳根子却软的很,其实最受不得这样的激,兼之心胸狭隘,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仇也是必报的。当下也随着花婆信口胡诌了起来,话说得越发难听。花婆便罢了,我这前世看着报纸八卦长大的现代人可是能编的很,加上没有当代女子的顾忌,只说得那断虹子勃然大怒道,终于猛地停下脚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座看在仁义山庄份上饶你一命,你小小年纪,污言秽语如此难听,今儿就代山庄清理门户,除了你这孽障。”
我学着他的声音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老不修的牲口,学了一堆腌臜的假道学--你才是龌龊下流的孽障,流着涎水的恶狗,也配来教训我。”
断虹子并不言语,手中长剑已刺了过来。他平日所学都是剑走偏锋、旁门左道的狠辣招式,泼雪般使将开来,更添狠厉,招招攻我致命要害。得亏他急怒攻心,有些缺失,我这才勉强能招架。花婆见我遇险,双掌拍向他顶门。那断虹子当真是一把好手,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将门户滴水不漏地护住,还有闲暇来刺我。
我平生第一次正面对敌真正的高手,未战心内还是怯了几分。然而几招过后,忽然平日所学都渐渐清晰,双眼益发明亮,渐渐竟能捕捉断虹子动作,连那剑柄上乱舞的穗子都瞧得根根分明。当下终于能有章法地运起飞鸟式步法,再与手上剑招结合,渐趋圆融。
这般叮叮当当拆了几十招,我杀得兴起,混没注意一双眼睛已经变了颜色,只觉得断虹子的动作在我眼中忽然慢了起来,仿佛影片慢进,继而渐渐能直觉预料到他的下一招--自我修这异眼以来,从未觉得竟像今天一般,有这种发挥到极致的感觉,只觉得前十几年都是白活了,如今才算是窥到了这门功夫的个中真谛所在。所谓知阴阳,恐怕除了不分黑夜白昼的好视力,还有能够行在意先的妙处,仿佛这眼睛天生就是为了破人武功而存在的。
跟高手过招的兴奋感,如今才算体会到了。我的软剑舞出匹练般的白光,只恨动作迟滞,不能跟上眼睛的速度;但饶是如此,也是够了--跟随白鹤练武,准、稳两字已煨得火候十足,我出剑急刺,大喊一声:“着!”叮的一声,终于逼得断虹子长剑脱手。
那长剑嗖地一声插入破庙门口一堆稻草处,哧地一声没了进去,那断虹子正要发作,忽听哎哟一声大叫,草丛中一个黑影猛地跳将出来。
我不禁也被唬了一跳,一时间三人都停下争斗,望着那跳出来的人。
只见那人反穿着件破旧羊皮袄,敞开衣襟,左手提着只酒葫芦,腰间斜插着柄无鞘的短刀,年纪虽然不大,但满脸俱是胡碴子,漆黑的一双浓眉下,生着两只猫也似的眼睛,正我们三人身上轮流转来转去,瞧个不停,最终视线定格在我脸上。他嘴里兀自叫道:“你们打来打去,叮叮当当地吵醒大爷美梦,大爷不过看了几眼,就有一把长剑擦着我这脖子边刺进地下,忒不厚道。”说罢打了个嗝,一股酒气喷了出来。
没等我回过神来,一旁断虹子已经掠到草堆旁拔出长剑,与那汉子擦身而过,转身欲走。那汉子睁大一双猫眼道:“牛鼻子走了,这下没戏看啦。”说罢身子微微歪斜,像是要伸懒腰一般,也不知怎地,断虹子斗笠上的面纱哗啦一声裂成数条,露出脸来。
只见断虹子那张脸上红红的全是肿包,连眼睛都肿得高高的,脸活像个用棒子捣烂的西瓜,唯有下巴还算好,须子理的还算整洁。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必是我谴去的野蜂子的杰作。一边笑,一边讽刺道:“道长,你那须子几日未洗了?连蜂子都是不屑于蛰的,好臭,好臭,跟你的嘴巴一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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