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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莫红梅是莫莉的姑姑,他绝对不能让莫莉知道这件事。此时贺子农也从最初被背叛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看向莫莉,内心翻江倒海。其实在莫莉辩驳的这个过程里他也清醒了许多,他是因为关心则乱。
此时他是真的惧怕,不只对莫莉,还有无法面对曾经的自己。换了身份后,贺子农一度觉得自己可以有个新的人生,他得承认他是偷了秦瀚阳的人生,还用了最卑鄙的手段。
秦瀚阳应该恨他。可这么多年,他被王志刚洗脑,一直以为在帮秦瀚阳,他对秦瀚阳是感激的,换了身份,让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烂到骨头里的废人,而是意气风发的贺子农。
但他也知晓,这份感激在秦瀚阳看来,和嘲讽没有区别。
秦瀚阳冷笑着,眼神极厉,“你们以为在帮我,可没有你和王志刚,我原本的人生根本不会是这样的。”
他大笑着,泪流满面,“所以啊,我拖莫莉下水,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你喜欢她,我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知道吗,贺子农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失去,只有你在一直得到。而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上位,我就算是利用你,我有错吗?谁不为自己打算,如果我不是自己努力,你会看我一眼吗,你就会觉得我不配当你兄弟。你曾说愧疚,可你从来没问过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在默默承受。
而且,就算我上位利用了你,难道你就没得到好处吗。无论是对付王志刚,还是八道街,还是帮你处理那些你讨厌的人,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对得起你了贺子农,一直都是你对不起我。
是,我承认,八道街我做了假账。
你就没有责任吗?我以为你收了八道街后,会好好和王志刚对着干。你知道的,我能帮你,是我更恨王志刚,是他害了我爸,是他害我到今天这步。至于你,也许我一开始是恨着的,但接触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我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彼此相依,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受害者,目标一致,想要努力挣脱王志刚的控制。
我有真心对你过,无论你信不信。
我是利用你,但我的想法也只是把王志刚拉下水,我一直以为咱们有共同目标。可你呢,温柔乡躺着,八道街的钱收着,你一点志气都没有了。
离开了擎天,你不和王志刚斗了,你安于现状,和这个女学生混在一起,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指望你和我并肩作战,实现咱们曾经理想的宏图大业?你忘了你在荷塘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话了吗。
你说,秦瀚阳,咱们的目的就是把王志刚拉下来,你坐上那个位置,你我才能摆脱控制有真正的自由。
当初的话你都忘了,全他么忘了。
你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把以前承诺我的,要追求的东西全都抛之脑后,是你先背叛了咱们的信仰。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打算,贺子农,你说,你我之间,到底谁亏欠谁多一点?
而且,我是作假帐了,可这些钱我放在自己兜里了吗?
你以为你重回擎天,我帮你找人盯项目组和股东,不花钱吗?你以为这些费用都是从哪弄来的,不都是之前作假帐后我刚拿到手,还没热乎的钱吗?不然,拿什么来道上的人盯梢。这些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秦瀚阳说到激动处,咳出血来,啐了一口,眼神凄凉又狠厉。
第88章苏可欣
韩凌冷笑着,“别说的冠冕堂皇,你栽赃我这事,怎么说?”
“首先,我发誓根本不是我泄露了我自己的位置,我当时差点死了,韩凌,你可以问姜辰,问贺子农问莫莉,我他么差点死了,我可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不是你还能是谁,是你逼着航哥小弟栽赃我的,没错吧。”
“是我,栽赃给你,我也不过是,动了心思而已。谁让韩凌你以前对我代答不理。我一开始对你是不是也称兄道弟,可你呢,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屑我,甚至经常怀疑我,你在贺子农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在一天,我就不可能捞到更多更好的东西,我也有私心,你事事踩我一头,我只是不想让贺子农为难,知道你和他更亲近,所以过去我没和你计较过,但不代表永远不计较。我也不过是为自己着想,而且我知道,贺子农不会对你动手,事实也是如此。
可我呢,你们抓到我的把柄,现在我这个样子就足以说明亲疏远近。”
秦瀚阳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屋里更静了。
韩凌愤怒的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你凭什么说我没把你当过兄弟,你栽赃我就是栽赃我,那么多理由,别混淆视听,航哥小弟可说当时和你一块有个女的,不是莫莉?那是谁?你不要在这转移视线,博同情。
我调查过你,你身边根本没女人,我现在就怀疑你,说这些就为了帮某人掩盖。”
韩凌丝毫不受煽动,冷漠的看向莫莉,后者心中一惊赶紧低下头。
此时莫莉已经大概明白秦瀚阳为什么刚才死咬着她,这种反转,反而能帮她洗脱嫌疑,可问题是,现在已经被韩凌咬住了,后面又该如何应对,必须找出个女的才行啊,不然她还是脱不了身。
莫莉回头去看贺子农,带着祈求,后者表情松动了,但依然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瀚阳到最后也没在这些人面前说他和贺子农互换身份的事,这让贺子农心里十分震惊。两人对视,秦瀚阳的苦笑,刺激到他心里的某些东西,这一晚上贺子农的愤怒和疯魔,全都冷下来,仿佛窥探到内心的真相,原来他才是那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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