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韩渝一行经过五天的奔波终于抵达了高州。幸亏没听石胜勇的让老章或老丁来,出远门真的很辛苦,先是从白龙港坐长途客车去东海,再从东海坐火车去广洲。南下打工的人太多,五个人只买到两张硬座票,另外三张是站票,并且是先买站台票上车之后找列车员补的。车厢里挤得水泄不通,走道里、车厢结合部,甚至厕所里和座位底下都是人,五个人只能轮流坐。好不容易赶到广洲,又要排队买去茂明的火车票。这次都买到了票,但却是第二天中午的,只能在广洲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住了一夜。赶到茂明又要换乘汽车。走出茂明火车站,刚坐上来高州的中巴车,五个人就领教到这边民风有多彪悍,这里的治安有多乱。几个中巴车主为了抢客,在旅客集散的中巴车站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十几个人追打着,有个司机竟拿出砍刀追着一个司机砍。等韩渝反应过来时,打架的那些人早已逃之夭夭,只在停车场的地面上留下一滩滩血迹。老王从来没见过这血腥的场面,吓得魂不守舍,直到走出高州汽车站依然心有余季。另外两个学生家长同样如此,更坚定了把孩子带回去的决心。小龚不敢相信这里的社会治安如此乱,真有些后悔没带枪来。韩渝不但早有心理准备,而且早在几年前就见过运河上的乱象,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赶紧找到那三个臭小子,把三个臭小子带回滨江。高州是茂明的一个县级市,汽车站前也有很多人拉客揽客。韩渝提醒众人看好行李,探头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正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接站牌朝这边张望。“吴哥,我在这儿呢!”“你是……”“我是韩渝啊。”吴副营长之前跟韩渝通过电话,只知道韩渝是长航公安局滨江分局消防支队的副支队长,不知道韩渝今年多大,很直接地以为做上副支队长起码四十岁左右。看着韩渝笑眯眯的样子,吴副营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起来迎接的老战友缓过神,连忙道:“韩支好,韩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吴副营长也反应过来,放下用纸板做的接站牌,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韩支,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吴哥,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又让你请假,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市区来。”“家乡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卢书记能想到我,这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证件。”“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是没通过电话。”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副支队长,吴副营长依然为刚才的失态尴尬,连忙换个话题:“韩支,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战友陈海俊,老家东山的,在驻地找的对象,也就转业在这儿。”“陈哥好,麻烦陈哥了,欢迎你有时间去我们滨江玩。”“不麻烦。”吴副营长的老战友陈海俊紧握着韩渝的手,感叹道,:“韩支,你跟仁山是老乡,跟我是真正的同行。可跟你一比我差远了,你这么年轻都走上了领导岗位,我快四十了还是个片儿警。”吴仁山深以为然,带着几分自嘲地说:“等我将来转业,要是也安置进公安系统,估计也是个大头兵。”“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是行业公安,陈哥是地方公安,不好比的。地方公安民警多,单位行政级别低,正科副科职数少,股级就是中层干部,我能做上副支队长主要是沾单位行政级别的光。“韩支,你们分局是什么级别的单位?”“正处,不过我们这个正处跟地方公安一样没法比,我们属于行业公安,相当于事业单位,我们这些干警都不是公务员,不像你们都是国家公职人员,都是行政警察。”“跟铁路公安差不多?”“对对对,我们跟铁路公安、森林公安差不多。”连公务员都不是,跟地方公安确实不能相提并论,老陈同志稍稍平衡了一些,韩渝则赶紧介绍小龚和三个孩子的家长。咸鱼在高州有人,有人就好办事!老王、老李和老徐心里终于踏实了,忙不迭感谢。小龚则更崇拜学长了,觉得跟学长干有前途。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吴仁山没急着叫车,而是找个公用电话,先给老家打电话向卢书记汇报接到了人。老卢很高兴,韩渝站在边上都能听到那熟悉的大嗓门。“该帮忙当然要帮忙,但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更不能因为帮家乡办点事犯错误。小韩去找人应该有经费,你工资又不高,该花钱的地方不要不好意思,让小韩他们自己花,你出力就行了!”“卢书记……”“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韩在不在你身边?”“在。”“让小韩接电话。”“好的,韩支……”韩渝急忙接过电话,笑道:“卢书记,我们到了,吴副营长亲自来车站接我们的。”良庄走出去的部队干部心系家乡,一个电话就帮着鞍前马后的跑,老卢很高兴也很有面子,抑扬顿挫地说:“到了就好,找人的事应该不难办。如果那个骗子学校不放人,用不着跟他们客气。你是公安,现在都已经做上副支队长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把他们抓回来再说,看他们以后敢不敢再骗我们滨江的孩子!”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抓人的。韩渝被逗乐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件事给我提了个醒,前几天我和焦乡长专门去良中看了看,发现这些骗子学校很猖狂,不但在大报上登招生广告,也把录取通知书寄到我良庄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良庄孩子姓名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惜老李生病住院了,不然一定要让老李好好查查。”“卢书记,你对教育真重视。”“必须重视,不重视教育我们良庄怎么出人才?今年中考,全县前十名有三个是我们良中的,其中一个是你二姑班上的。她工作很认真,教学质量好,我跟教育局沟通好了,下半年送她去进修,进修回来就转公办教师。”“谢谢卢书记!”“不用谢我,是她自己干出来的。”跟老卢聊了一会儿,众人分乘两辆黑车直奔华远技工学校。吴副营长和吴副营长的老战友帮了忙,不能再让人家倒贴钱,老王抢着支付车费,提上行李跟着韩渝三人直接上楼。这是一栋临街的三层建筑,楼下是门面,楼上有三间教室和两间办公室。楼梯拐角处的教室里有黑板,有几台电动的那种缝纫机,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正指导学生拆卸。吴副营长的战友陈海俊敲开办公室门,找到一个五十多岁的林主任,出示证件,亮出身份,道明来意。“王小生、李军、徐玉贵是吧。”林主任翻看了一会儿花名册,抬起头用一口很难懂的普通话问:“你们是这三个学员的什么人?”老王急切地说:“我是他父亲,林主任,我家小生在你们这儿吗?”“那你们呢。”“我是李军的爸爸,我把户口本都带来了!”“徐玉贵是我儿子,他在不在你们这儿?”林主任合上花名册,点上支烟,不缓不慢地说:“这三个学生是在我们这儿,前天来报的名,昨天开始上课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是正规的技校,上午教理论,下午手把手的教维修,不但教维修技术,而且安排学生考证,等结业之后安排学生就业……”连校舍都没有,何谈正规。至于所谓的考证,只要给劳动局交点钱,考个初级的维修类证很容易。老王不想让儿子在这种学校上学,更不想让儿子呆在这么乱的地方,直言不讳地说:“林主任,我家小生是瞒着我们来的,他没满十八周岁,还是个未成年人,什么都不懂,我要带他回去,不可能让他在这儿学修缝纫机。”“你想让他退学?”“嗯。”“退学好说,但学费不好退,我们有规章制度。”“他前天刚来!”“就算上午刚来也一样,我们这是学校,不是商场,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才上了一天课,顶多扣一天的钱。”“这是上学,不是上班,哪有一天一天算的。”“一分不退?”“不好意思,我们学校有制度,再说我只是教务处主任,学费真不好退,住宿费跟房东签过协议的也不好退,只能退部分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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