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被裴然的目光的浑身发虚,红着脸垂下脑袋,她支支吾吾解释了几句,声音小的让人听不见。
“抬手。”
裴然抬起她的手腕查了一下,发现她缠的还真是结实,乱七八糟间根本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不由又调侃了她几句,裴然笑着道“你这是不想走了还是后悔刚才拒绝我的求欢,想用这种方式来暗示我”
“裴然”尤念的羞耻度爆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闲着无聊过来玩丝带,如今把自己捆上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被裴然抓了个正着。
“你快帮我解开好不好”尤念想要理直气壮的让他别说了,但到底这是她自己蠢出来的祸,如今她只能央求着他,希望他来帮自己一把。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用左手扯住一小段死命的拉扯。这丝带摸着柔软但绑紧了还是会磨伤皮肤,尤念被勒住的那几处都泛着疼意,裴然见她拉扯的皮肤红起大片,微皱着眉头道“别乱动。”
“不知道疼吗”裴然怕自己解丝带时再弄疼她,索性就不解了。
打电话让王经理送了把剪刀过来,他简单粗暴的直接将丝带从床上剪断了。随着丝带的断开,原本死紧的绳子找到源头很轻松脱落下来,尤念松了口气,吹了吹自己红起来的手腕。
“这丝带质料也太粗糙了。”没有了丝带的缠绕,尤念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一粉一白间变得更为刺眼。
裴然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按了按,他微垂下视线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
“嗯,的确太粗糙了。”
以前尤念不听话的时候,他也这样吓唬过她,但就算这样他也没弄伤她分毫,牵着尤念往外走时,王经理还站在外面,于是他嘱咐道;“以后这间房不要对外开放了。”
王经理应了一声,就算裴然不说,他也会为他留出来。
知道他们要离开了,王经理又找来人将房间重新打理了一遍。尤念随着裴然往外走了一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丝带,丝带”
她知道这家酒店是裴然家的,想起地上还有剪短的丝带没处理,本想让裴然赶回去把东西藏起来,以免让他们乱想。
裴然成功被尤念提醒,他停住脚步,转身对王经理道“还有,把那房间中的丝带全部换掉,换成最柔软的布料。”
尤念一懵,无措回头时,恰好对上王经理复杂又略带尴尬的视线。
裴然带着尤念来到暗肆静时,门口多了一排保镖。
虽然这里是制度消费水平高,但每天进出的人仍旧很多,还从未向今天这般,门前安安静静的一个客人也没有,起来压抑又严肃。
尤念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这时才想起来问“静轩出事了,为什么要找你来处理”
裴然在车上一直握着尤念的手腕,他帮她揉了一会儿,如今皮肤上的红痕已经褪下了很多,下车时他帮她把袖子拉下,点了点自己身边这个小蠢蛋的脑袋,“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啊。”
裴然那次来时,的确没告诉她这里也是他的地方,但他以为经过上次他处理醉鬼的事情,她应该出来了,没想到这姑娘反应迟钝失忆后更是蠢出了新境界,愣是什么也没出来。
尤念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她愣了一瞬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当时还纳闷静轩的经理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呢,原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啊。”
裴然笑了笑,揽着尤念进入大厅,听到她娇娇俏俏道“我还当你是靠刷脸呢”
“刷脸”裴然挑了挑眉,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位小妻子的脑洞了。
其实这所会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产业,而是他和萧辞、高格和李阿默在高中的时候,拿着自己的零花钱一起创建的。
当初提出策划案的人是裴然,注入资金最多的人也是他,萧辞性子冷,和他一样也是从小接触自家公司事务,所以忙碌的他投资最少,同时也最少管这里。
李阿默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将自己的私房钱抛进来,算是支持兄弟的一份儿,就只有高格一人占得分量多些,他当初出力出策也不少,偏偏他现在吊儿郎当的,觉得只要有裴然在就万事大吉。
如今好了,裴然管的少了,高格也懒得管,于是时间久了这里的管理松弛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问题,裴然那天在到有人醉酒闹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不过他最近重心都放在了尤念身上,本想缓缓再处理,没想到这一缓就缓出了大问题。
简单的和尤念说了下自己的创业史,裴然并没有带着尤念直接奔五楼,而是先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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