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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迁升的有些太快,所以不谨慎了吗?
朱厚熜看着夏言,有些无奈,将折子递还给他:“夏卿,此事,不得操之过急。你且再细细思虑一遭,与王先生赵先生商议一番,再做决断吧。”
夏言接过奏折,想必已经心知肚明皇帝的意思,是不允的。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如朱厚熜所想的谢恩走人,而是又抬起了头,将奏折递了回来。
“皇上,臣已然细细思量过了。”他的眼神清清朗朗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在官场打混了六七年的人,“臣以为,此事可行。国库空虚,如逢灾患则不堪一击。臣以为如今以充斥国库为要务。”
朱厚熜很郁闷,夏言,你怎么就这么顽固?我这可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这奏折上了,你得挨多少骂,遭多少冷箭啊?
他有些怨怼的看了夏言一眼:“夏卿却是只想到这一面。你可曾想过,若真的裁撤冗官,耗费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打理好的关系,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皇上,可这如今就是小事了!”夏言居然有些生气了,“与杨阁老的事,可缓后再议,国库存银的事情,就是万民之性命所系的事情了!这是国之根基,怎么能因小道而废!”
这是在骂我是昏君,只顾着揽权?朱厚熜也有些来气,瞪了夏言一眼:“朕怎会不虑及民生要事!只是如今若果然裁撤官员,朝中就必先不稳!这不是自毁根基么?”
“臣已然算计过了,裁撤这些人,并不妨碍日常事务处置。”夏言说着,比划着他的奏折,“臣在折子里已是说清楚了。”
言下之意,就是皇帝你没有认真看。朱厚熜平了平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跟他说:“朕说的是人心!你初上位就裁撤各部低阶官吏,这要让众位大臣们如何作想?朝臣们的心思都乱了。再者,杨阁老于正德年间已是裁撤过一次冗员了,如今剩下的朝官,与正德初年相较,已是少了许多了。夏卿再议撤员,岂不是伤了杨阁老脸面?”
“臣不畏惧人言诡思,皇上明白臣是一心为社稷便可。至于他人如何作想,臣顾及不得。至于杨阁老,杨阁老脸面与万民相较,值得几何?”夏言很傲然的说,斜了朱厚熜一眼,“他有不足之处,难不成还不许后来者修缮一二?”
这些日子真是惯坏他了!朱厚熜看着夏言那张满是傲气的脸就来气,他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他还觉得自己才二十出头,正是热血沸腾,无所顾忌啊?还是他真以为,皇帝好脾气,就绝不会怎么着他?
不过……或许现在还真的不能怎么着他……
朱厚熜有些泄气。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了,有才又有德的真没有几个。像夏言这么文采好,脑子聪明,接受能力强,说话利索不拖沓,办事效率高,人品正直,为官清廉,长得又帅的……没有……王守仁长得还是比较一般的……
于是只能好好的劝了……
“夏卿,裁员,这只是扬汤止沸。国库收支,自来都是一笔乱账,说来还需清整。”朱厚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试图诱拐夏言,“再者,如今课税日少,盐铁又尽被收拢于藩王盐商之手,朕这些日子查看税务,着实有些纰漏,不改不行。国之朝政,总是还需用人。今岁又开科考,不也是在取士?夏卿先替朕理清了税务,再谈吏治也不晚。”
夏言垂首听着,似乎还有些不服气。朱厚熜忙拿出了他的税收改革计划书未完成稿,本来是想让王守仁第一个看的,好让他提些意见,完善一下,现在,就先拿来哄哄夏言这个超龄的愤青好了。
“朕观今之税制,不足之处甚多。再者田亩皆为豪强士绅所占,贫民无所有,纳人头税,却需与那些地主们缴纳相同的税金,实在是不该。按理,应当是田亩多者多税,田亩少,便少税,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许多占着良田的土豪们?”朱厚熜说着,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或许跟当年那些进行土改的八路军思路是一样的。是啊,你占着那么多田地,却和普通老百姓交一样的人头税,这太不合理了!应该按照占有生产资料的多少和产值来缴税嘛!
夏言听着,看着手上的纸页,也有些入神。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不知稼穑,五谷不分的,这么一听,也觉得这样的税收制度不合理。
“说来,这皆源于税制之漏。是以,朕处安陆时,便思量许多,及继位,便有了改税制的想法。”朱厚熜看着夏言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被吸引了,于是有些得意的接下去,“只是,这税制,不是一两日便可改了的。还需政局清明稳定,才可改革。
“是以,如今你我君臣所为,皆是为日后清平天下,万民富足而为。朕之愿,非开疆扩土,荡平四夷,也非万古流芳,万民敬仰。朕只愿天下清平安康,民生皆足,盛世天下,百代不衰。令我中华,再无乱世。
“这说起来高远,做,却是不难的。”朱厚熜对夏言进行洗脑,免得他对于日后浩大的工程量怕了,半途而废,“世上之事,皆是如此,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只要开了头,还怕有什么做不得的?
“夏卿乃世之奇才,朕万幸遇之,还望夏卿善自珍重,勿要轻涉污潭。朕还需夏卿为朕与这煌煌中华尽心而为,是以不愿见夏卿如此莽撞啊。”
朱厚熜这么盛赞了他,夏言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复杂,又羞愧,又骄傲,还有些沉重。于是他想了想,收回了自己的奏折,沉声道:“臣却是欠考虑了。先前只顾着眼前,并未曾虑及如此一来,同僚们该会如何目视臣。皇上却替臣想到了,实在是……臣铭感五内。
“圣上宏愿,臣愿勉力为圣上鞠躬尽瘁。圣上原是明君,自当成此伟业。圣上赞臣,臣愧不敢当,只是愿为。”
夏言说着,站起来一撩衣袍,跪下了:“皇恩浩荡,臣无以为报,只愿能为圣上马前卒。”
“皇上”就这么转眼就变成了“圣上”了,夏言算是被收买了吗?朱厚熜心里嘀咕着,面上微笑:“夏卿快快请起。朕尚年幼,又是少年失怙,还赖众卿协理朝政。夏卿为国之柱梁,亦是朕之良友,不需如此。”
随后他指了指已经被夏言收到袖子里,把他的袖子顶出一个角的奏折:“夏卿可收好了这个折子。不拘三年五年,只要是咱们整治好了税制,便可着手整顿吏治了。到时还需夏卿上书了——不知夏卿以为吏部尚书一职何如?”
说着朱厚熜笑起来,现在的吏部尚书还是杨廷和那边的汪俊呢,现在他们俩却说起来任命新的吏部尚书的事情了。
那个“咱们”让夏言很是熨帖,于是他也矜持的笑了一下——不是拿捏架子,这毕竟还是在御前,不怎么自然。
夏言走了之后,朱厚熜自己却琢磨起吏治的问题了。现在的监察机构的确很有问题,御史们风闻议事,权利根本没有限制,经常是狗咬狗,浪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在内斗上面,一点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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