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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其不备,黑子却突然巧妙地在中央提子开花,这一瞬的强硬足以让本来意气风发的白子苦苦做活,于是众人哗然。
区锦智轻轻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阿闲接下来会这样做。其实他也不太清楚阿闲与章征到底谁比较厉害,或许甚至就连徐老师也是在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但他却很清楚没有人能让阿闲吃上大亏,就连自家老师,这些年来也没少在棋盘上被阿闲计算过。
面对着白子一轮紧接着一轮的猛攻,黑子总是恰到好处地点到了要点,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化解了危机,虽是气得对手头顶冒烟,但观战的众人也没太在意——就算表面上是黑子并无太大的损失,但是却也始终处在了稍显被动的地位。在他们眼中,白子凶狠有力的攻击让黑子目不暇接地苦于应对,即使不至于沦落到挨打的地步,却也暂时没有办法抢回主动权——
防守或许可能让人保住现有的一切,但是却只有进攻,才能得到获胜的机会。无论叶闲竹的黑子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她的攻势不可能会比善战的章征更加强大。
叶闲竹的指尖微微扬起,无论白子如何改变战略,黑子的落子依然有条不紊。其实叶闲竹也很明白:上一次交锋的时候,章征很明显只是抱着下指导棋的心态,但是这一次他却是一开始就全力以对,他的目标是不顾一切地夺下胜利,洗刷当日的耻辱。
或许没有这份觉悟的自己,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在还没开局的时候就已经在心态上输掉了一半。但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她愿意就这样将胜利拱手于人。过去三年在Y城下棋她可以不在乎胜负,但是回到这样的战场上,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无法达到“无心论胜负”的境界。
战场之上,不是赢,那便是死。上辈子那种病态的执念突然再次涌上心头,让叶闲竹的呼吸赫然一窒,微微颤抖的指尖顺着自己的内心的渴望重重地击落在棋盘之上——
从来不会在比赛中抬头的她没有发现,她不经意地落下的这一手黑子,却让对方的瞳孔猛然一缩。就连本来抱着看戏心态去对待这场练习赛的其他棋手在看到这样的一着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正襟危坐,神色凛然。
负责讲解的区锦智微微一顿,然后依然神色如常地陈述着面前这突然变得风云四起的局面,在没有人看到的背后,他的左手紧攥成拳。
那一刻的怔忪却让叶闲竹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以为已经被她克服了的梦魇,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这三年来远离了这片战场而造成的假象而已。此刻的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回到这里,她的梦魇永远不会苏醒;但是也只有回到这个世界,她才有可能彻底改变命运的轨迹——
是改变,而不是逃避。
分别
本来如水镜般明净的心湖像是突然被投进了一块炙热的石头,随着滋滋作响的声音在中央泛开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打破了原来那份波澜不惊的平静,情绪宛如湖心逸出的那缕缕的青烟轻轻地袅起,最后消散于空气之中。
叶闲竹失神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手心,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棋局已经结束了,默然扫了棋盘上的黑子一眼,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她从来没有想过重生之后的自己竟然可以下出这样的棋——
抬眼不经意地捕捉到对方眼内一闪而过的惧意,叶闲竹意外地一愣之后内心也渐渐了然:此时无论是章征还是阿智也不过才20岁,现在的他们还没有达到彼时她上一辈子结束之前他们所达到的全盛时期,如今的他们依然还在不断摸索与成长的阶段。
而比起他们多了好几年历练作为外挂的自己,对他们而言暂时也只能是怪兽级别的存在。其实别说是他们,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上一辈子全盛时期的自己,在正常发挥的时候实力竟是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只可惜上一辈子的自己——从来没有在正式比赛里正常发挥过。
整个会场里一片寂静,半晌之后才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比起开局之前的热闹,此刻的众人显得有点呆滞而不知所措。如果说台下的棋迷还可能会猜测这会不会是一场作秀的对弈,那所有观战的参赛选手脸上的各种表情却是难以同时作假。
事实上,并不会有多少人愿意相信面前的结果就是事实,但是不得不明白那就是事实的人却不在少数。
感觉到无数投影在自己身上不敢置信的目光,叶闲竹在心里苦笑:如果就连自己也觉得难以相信,那她又可以凭什么理由去使人信服?
当然,前提是她想要去服众。不过,其他人对她的想法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此时在章征的眼内已经没有了比赛之前的怒火,叶闲竹刚才的黑子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了,那样有力的一手之后,黑子一扫原来的慵懒不争,处处争胜的同时又利用惯有的不着痕迹的伎俩一直巧妙地压制着白子,无论白子如何挣扎反抗,都能被接下来漫不经心的几手黑子彻底镇压。
他还远远不是黑子的对手,认清了这样的事实,一种莫名的惧意蔓延全身——面前这个闲懒的女子,真的是一只带着狐狸面具的沉睡母狮,光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呵欠,就能看到那一直隐藏在深处的锋利牙齿,而他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一再撩拨她。
但无论怎样,他不会后悔今天的这场比赛,在事前他就已经知道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如果怕输的话他早上就不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他只是没有想到阿智心心念念的这一位小青梅,竟然会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实力,纵然还是觉得她的性格让人不敢恭维,但是他承认她的确有让阿智神魂颠倒的魅力——
“嗯?”等不到下文的叶闲竹疑惑地出声。
“你的黑子——赢得很漂亮。”看到对方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惊艳的感觉。或许每个人都会在特定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的耀眼,就像叶闲竹刚才那一刻一样。
晚饭之后众人慢慢散去,对于徐老师再次找自己谈话,叶闲竹并不觉得意外。
“闲丫头,我真的有点后悔答应你了,”看到今天下午的那一幕之后,徐峰真的恨不得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像闲丫头这样的人才应该尽快吸纳,而不应该放任她继续自我流放了,“要不你先回来国少女队,定段的事情我们明年再说也行,队里也还有几个女孩子打算参加明年的定段考试。”
明年就算闲丫头还是考不上,他说什么都要让她凭着这次的战绩以专业棋手的身份堂堂正正回到国家队,放任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徐老师,国少女队的话,您不觉得我的年龄好像不太适合了吗?”虽然不像国少队那样有比较明确的年龄限制,但一般都是从十四五岁甚至年纪更小的时候就开始招进去培养的,凭她现在19岁的“高龄”,尤其在她之前还曾经被遣回一次的情况下,就算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自己也觉得有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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