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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打量这琉璃瓶,因瓶身几乎透明,其中浸泡着不知何种液体,而液体之中赫然一只断手。
那只断手不知泡了多久,却丝毫没有腐烂,断骨处的肉呈暗红色,皮肤纹理清晰光滑,白皙纤细,指骨修长,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手……
阮红娇的眼睛牢牢盯着它,满脸诧异,已然认了出来,这是……她自己的手!
当日她砍断左手,落下悬崖,没想到温简竟然寻到了这只断手,并且将之据为己有,用心保存!
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夜夜睡觉的床下放一只人手?!如此可怖之景,如此可怖之事,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是会感到害怕,或者被这种诡异之极的行为和癖好吓的掉头就走,可是她一丝一点一毫一粒都不怕,不光不怕,这断手之人遇到昔日的断手,此情此景竟然心头涌出了一丝诡异的……甜蜜。
温简藏着她的手?阮红娇抚摸着瓶身,微微笑了起来,愉悦的心情冲淡了刚刚发现书信时的沉重,这种异常的心态,果非常人能及也。
等到温简练完了剑,在堂屋没有看到阮红娇,走到卧室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的脏衣服和鸡毛掸子都掉在地上,而阮红娇坐在凳子上,琉璃瓶搁置在床头桌上,她显得十分的镇定,一双水汪汪的的眼眸,凝望着他问:“五哥,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如果被温简发现阮红娇偷看了他的私人信件,他很可能会生气。但如果阮红娇找出的是他的私人“收藏品”,虽然他也会生气,但更多的则是……窘迫。
“我不过想要帮你打扫一下屋子……不是有意看到的,但是……你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床下,你……睡得着吗?”阮红娇说得小心翼翼,看上去有些不安和可怜。
换做正常人,在心上人的床下找到一只人的断手,更甚着还是被心上人给泡在防腐水中珍藏,这癖好未免太过吓人了,所以她现在的反应才算合适,同时把自己的责任都给推掉了,将矛盾话题从“我为什么会要翻看你的私人物品”变成“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太变态了”上面。
所以温简生气的情绪被窘迫的情绪占了上风,他感到有解释这件事的必要,可是如果真要解释,则会让他更加窘迫,于是他走过去将琉璃瓶捧了起来,要放回铁皮匣子里去。
“这不关你的事!”温简低头冷硬的道。
阮红娇伸手阻止他拿琉璃瓶,将琉璃瓶按在桌上,她盯着温简的双眼,道:“不,这件事跟我有关。”说着,她抬起自己断了的那只手,抬到温简面前。
她的断口处仍然被包扎着,袖子空空的少了一截手掌,看上去甚是怪异,她继续问:“你不觉未免太过巧合吗?我几乎以为这就是我的手。”
“不是你的。”温简道。
“我知道,那么这是谁的呢?”阮红娇右手抚着温简的手,将之从琉璃瓶上拉下来,然后错身一步上前,正面对了温简,她道:“这的确不是我的手,只不过它的主人和我一样成了残废罢了,我一直很奇怪,像我这样的女人,五哥你为什么愿意对我这么好,五哥,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阮红娇凝着眉头望着温简,一双清澈的瞳孔里映着这个人的轮廓,她看上去那么着急,那么害怕,那么不安,宛若一只无辜的小鸟那么不知所措。
看着她这样慎重,温简反而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他松懈来了下来,继而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多了,这件事跟你其实没有关系,只是跟多年前的一桩旧案子有关罢了。”
他明显不想讲下去,可阮红娇马上道:“我愿意听你说。”
听到她这样说,温简略沉吟了一下,问:“你真想知道?”
“嗯。”阮红娇慎重的点头。
这事温简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会儿说到这份上,他突然有种倾诉的想法,或者更想知道若是阮红娇知道了那件事,又会是怎样的看法,他想了想,将阮红娇带到凳子那边坐下,然后他望向窗外。
已近午时,乃是一日当中太阳正艳的时候,院子里的绿儿已经洗好了衣服,正在一件一件的晾晒起来,阳光下,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丝毫没有发现温简正在透过窗户看她。
温简看着她,看着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沐浴在阳光下是一件平凡而简单的事情,可是曾几何时,这种被人忽视的光和热,也曾对另一些人弥足珍贵过……
“这是一个犯人的手,她是我毕生的耻辱,但我不得不承认,也是我至今为止未曾解开的迷。”温简缓缓道,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某种遗憾或者……若有所失。
为了让他能够顺利的说下去,阮红娇循循善诱的问:“她犯了什么罪?”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总归是十分严重的罪名,而我是她的审讯官,我想要尽可能的让她说出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供词,结果……她骗了我,让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然后她逃走了。”过程关系一些机密,温简没有细说,只是简要的描绘了一下当时的局面。
“每个人都说,你是太平镇五十年以来最好的捕头,到全味居来过的捕快们也是这样说的,他们说你几乎不犯错。”阮红娇道。
太平镇建镇也不过五十年,而这五十年当中,也只有温简一个是“神捕世家”出身的捕头,就像把鹤放在鸡群里,不怪他太特别,而是出身就不同。
“但那一次的错却犯得十分严重,我对她产生了同情,而我不该这样。”温简叹息着,似乎在自省。
“那么,这只手是怎么回事呢?”阮红娇接着问,她望着温简的眼睛黑亮而有神,此刻这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而温简却因沉浸在回忆中没有察觉到。
“她为了逃走而砍断了自己的手。”这就是温简最不明白的地方,他为了能够得到答案而魂牵梦绕,他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他道:“她当时有别的选择的,她不用那么做。”
“她还有什么选择?”阮红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她可以砍断我的手!”温简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问:“她只有一次机会可以逃走,可是那时她和我绑在一起,她的手上有剑而我却没有,我是兵她是贼,如果换做是你的话,这一剑斩下去,你会斩断哪只手?”
这就是温简所纠结的问题,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怎么会有人那么做?她的说出的话是参了蜜糖的毒酒,她的行为却是抹了毒酒的蜜糖,她就像是打哑谜的高手,每句话都让人捉摸不透,每个举动都让人糊里糊涂,就算是知道了答案,也不敢相信。
所以他需要有个人告诉自己,那个让他弥足深陷的答案,究竟跟他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他不信白晚,可是相信阮红娇。
就像他不敢太过靠近白晚,可是换做阮红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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