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有知孙莫若爷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听说过?”顾小满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
顾老爷子尴尬的挠挠头,笑道:“你还小,不知道也正常。说吧,小子,你知道些什么?”
顾小武这次没有犹豫了,直接说道:“那个摊主看起来和二婶长得有几分相像,好像是二婶娘家人。”
顾老爷子闻言微微一怔,转头仔细的看起摊主的样貌。果然,越看越像,越看心中的一个猜测就越发肯定了。
脸色阴沉下来的顾老爷子也没有心情带顾小满逛街了,于是带着顾小满和顾小武回了顾家村。
顾小满见顾老爷子那难看的脸色,再回头看看摊位的男子,心中的一个想法越发确定,也知道顾老爷子脸色这么难看是为什么了。
顾姜氏正在院子里扫地,看见顾老爷子和顾小满回来了,连忙上前迎接,但下一秒就察觉到顾老爷子脸色非常难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子,小满,小武,你们回来了,刚好午饭做好了赶紧洗洗手吃些,都给你们留着饭呢。”顾姜氏没有第一时间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像往常一般,让他们先吃完饭再说。
全程下来,顾老爷子都没说一句话,搞的顾小满也不敢吭声了,除了顾光和顾宗下地干活外,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放在顾小满和顾小武的身上。
顾小武不用说,没有顾老爷子发话,他可不敢开口说。顾小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个三岁小孩,不懂这些,所以你们看着我也没用。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顾老爷子都没了之前的那种乐观开朗,整个人都像要爆炸的炸弹似的,只要被人一点就能爆炸的那种。
顾光和顾宗到了傍晚才回来,回到家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吃完饭后,顾老爷子把今天买到的笔墨纸砚等东西分给几个孙子,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就去上学堂。
等孩子们走了后,留下来的就有顾光夫妻和顾宗夫妻,还有顾姜氏。
自从顾小满出生以来,顾老爷子为了孙女已经很少抽旱烟了。今天破天荒的拿出他的旱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顾光和顾宗几人更是大气不敢喘,只有顾姜氏抱着顾小满在旁边劝说。
“老头子,别抽了,有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用憋在心里。”
顾姜氏说的话似乎有了一丝作用,又或许顾老爷子感觉心里没这么闷了,抽烟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顾小满低声在顾姜氏耳边说起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把见到一个很像二婶的摊主说给了顾姜氏听。
顾姜氏脑袋灵活,比起一般的农村妇人要有见识,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忍不住看向顾李氏的方向,刚好看见顾李氏正悠哉的磕着瓜子,一副享受的模样。
顾姜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顾李氏感到悲哀。
沉默良久,气氛依旧比较沉闷,一个个的都不敢吭声,最后顾老爷子还是开口了。
“都说家和万事兴,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每个人的心都是想着这个家的,可是到今天我才知道,还是有人的心是想着别的家,不惜把自家赚钱的手艺都给别人送去。”顾老爷子说着说着就开始越发大声了,火气憋了一天,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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