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抬眸,险些吓丢魂魄。好一张骇人的脸。
那面皮因烧过,布满褐色的陈年瘢痕。嘴唇一侧歪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鼻子缩着紧贴山根,两个眼珠被耷拉的眼皮遮去大半,看不出神采。头状如杂草,东一簇西一簇,凌乱贴在头皮。
絮儿心内狂跳,支吾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谢谢,我不想死。”
李辞从她眼内读出惧怕之色,转背过去,“不想死就乖乖听候差遣。”
絮儿噗通一下跌落在地,双腿瘫软,只管将头低垂,记起廖妈妈的嘱咐来,千万不要去看李辞的脸。
昨日跨火盆时廖妈妈又嘱咐一遍,千算万算没算到李辞会自己走到她面前。
絮儿只觉头皮麻,这鬼地方是一天都不能待,必须趁中秋宴逃走。那是她与集美的最后一次机会。
“不是说训练,如何愣着?”李辞蓦地出声,打破絮儿的思绪。
她好容易整理心绪,重新站起端牛乳,“王爷用过早饭再去,不急。”
李辞倏而转身,拉来书案前的椅子坐下。那架势活像审理钦犯。
“不成,要喂。”
絮儿端起牛乳吹了吹,汤匙搅动两下,恍若在搅动她乱跳的心脏,出叮咣的声响,磨刀一样。
她凑近了些,抬起一勺喂到李辞怪物似的唇边。
李辞不喝,静静望她半晌。这是他第一次与她面对面相处。絮儿失望的眼神简直是呼之欲出,他能想象到,却无法想象得如此具体。
女人是视觉动物,没人会爱上一个丑八怪。看来,絮儿也不例外。
他以为前些时日的相处,能让絮儿对他产生越容貌的感情,显然没有。
李辞不再看絮儿,偏着脑袋看窗外明晃晃的朝阳。荒芜的园子已镀上温暖的光,李辞的心却禁不住凉。
“下去,放着我自己会喝。”李辞冷声道。
絮儿逃命似的放下牛乳,一气跑到偏房去。想找集美说话,又怕隔墙有耳被李辞听见。更怕集美心里急,更添病痛。
横竖是惊着了,就着昨夜廖妈妈送来的火盆,又跨一遍。
仍嫌不够,在火盆前反复横跳,来回跨了无数遍。
她此前心存侥幸,倘若李辞的病是假的,容貌尽毁恐怕也是假的,兴许是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如今看来,纯粹是她想多了。如此甚好,省得被他勾得动摇,舍不得逃走。
待至中午,絮儿热了集美早就做好的饭菜,照常给李辞送去,全然当没事生。李辞不说话,也不吃,只叫她搁下饭菜出去。
如此僵持三天,絮儿先熬不住。眼见快到中秋,哪里再好拖延。管他多丑,达成目的就好。便装作殷勤模样,对他嘘寒问暖。
自打李辞被她戳穿,便不再躲床上躺着。时而在书案前写字画画,时而在榻上品茶下棋。
这日午后,天阴沉沉的恐有雨。絮儿坐在榻上绣着给李辞的生辰礼物,李则辞在另一头翻着本棋谱悠闲落子。谁都没和谁说话。
天际滚来一声闷雷,屋内愈暗下来,絮儿起身嘱咐,“等点了灯再看,仔细把眼睛瞧坏了。”
李辞抬眼看她,闻见她身上清爽的茉莉花香,循着香气追着她的背影,自觉可笑。
当初为避人耳目,非找徐太医弄那劳什子头套闷在脑袋,此刻热得头皮痒,又不好挠。
毁容不过是对絮儿的考验,他固执地相信絮儿绝非贪图权色的女人。剥离权势与容貌,终有一日会真正喜欢上他这个人。
见絮儿掌灯前来,他把榻几上的棋盘推到一侧,淡然道:“有劳。”
絮儿暗窥他一眼,烛影斑驳衬得他更丑了。丑得让人心痛。
她这辈子一见不得欺负弱小,二见不得帅哥长残。
“王爷,疼不疼?”絮儿没敢摸李辞的脸,摸着自己的脸问。
李辞被她灼热的目光刺了下,忙挪开眼,“早不疼了。”
絮儿落在榻上,倾身靠向李辞那侧,眼珠子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细细扫量,看得眉心皱紧,“我是问当时疼不疼?”
她塌下腰肢,泄气似的自言自语,“我想,必定很疼。”
李辞那空落落的心腔像个冷了多年的灶台,被她火星子似的眸光烫了下,燃起暖意。
他一面将棋子一颗颗收入盒中,一面窥她。“必然是疼。”说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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