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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阁这个词,她一直都觉着遥远又陌生。听多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庾思莹也就理所当然地觉着,婚事这种事情,有她阿娘在,她自然是不用多去操心的。
这样的念头一直留存在她心里,直到那一日,洛阳城皇宫里面的那道圣旨也不分人家地落在了他们庾家的头上。
作为闺阁女郎,谁不知道那所谓选秀的圣旨背后是什么心思?无非是当朝天子身子每况日下,那个所谓的神医出的冲喜的馊主意罢了。若是真应了那圣旨入了宫,不说年纪轻轻便当了寡妇,出了宫没有任何一处去处,就算不是作冲喜的作用,她们庾家原本已经给陛下出过一个皇后了,如今再要向家里讨一个女郎,当真是欺人太甚!
庾家三个女郎,只有家中最小的六妹妹庾思茗还未及笄,于是这样沉重的事只会落在她与庾思晚之间。
圣旨一下来,桓夫人急了,邵姨娘急了,一个个儿地都要去拽着庾桁的衣袖,想乞求郎主不要将自己的女郎送进宫里去,可这这会儿庾桁却不吭声了。
庾思莹知道,她这利欲熏心的父亲,这会儿应当是在权衡她与庾思晚之间的利益。
于是在桓夫人慌张地从郎主书房里回来时,她是这么安慰桓夫人的。“阿娘不必焦心。父亲看似是偏宠邵姨娘她们,实则他心里也是清楚的,连琢作为家里唯一的嫡女,将来的婚事是作世家联姻还是作为别用,一定都会比在这个节骨眼上送进皇宫里,当那已经两只脚将将都迈进黄土坟茔里的天子的后妃来得有用的多。阿娘你瞧他何时乐意做亏本生意过?”
桓夫人坐在檀木圆凳上,虽应和着庾思莹的话点着头,眉眼间的忧愁却始终散不开。
“我总觉着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邵姨娘的性子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办成的事情,什么时候失过手?”
庾思莹听着这话,说实在的,心里面也跟着打起了鼓。
她还真是忘了,还有枕边风这种东西在。
果不其然,次日傍晚,庾桁难得来了趟她们大房的院子用了晚饭。饭桌上,无人提起那道皇命,也无人敢提起。
庾思莹同桓夫人对视一眼,深知今日这顿饭,怕是吃不安稳,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下头办差事的小厨房哪里能知道那么多,光顾着烧了许多庾桁素来喜欢的菜式,倒是让庾桁这顿饭吃得颇为顺心。
庾桁抹了抹嘴,丢下帕子,只一声不吭地弯着眼冲庾思莹笑,愈发让庾思莹觉着是有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她握着手中的碗筷,看着桌上摆满的菜肴,自己却早没了用饭的心思,只剩下坐立不安。好半晌,才终于听见庾桁发了话。
“吴郡太守郑严,要去洛阳赴宴,明日午时便能到颍川。白日里他来了信,说是一路行累了,大约要在我们庾府里多停留几日,连琢,可要记着好好接待贵客啊。”
庾思莹听闻此言,只觉手脚发凉。
吴郡太守是个什么人,不说单单吴郡一个州郡了,这几乎是整个大晋都知道的人物:自己年近花甲鬓发斑白,家中却有十几二十几房的小妾外室,连正妻都熬走了三四个。
郑严,人如其名,一辈子只知两件事:想方设法搜刮钱财,让自己终日住在钱堆里面,以及在行男女之事上,荒淫随意却又对那些女子严苛。
庾思莹犹记得月前这郑严才死了一个续弦。听闻那女子才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是受不住郑严的折磨,自己一根麻绳缠了脖子在屋子里自尽的。
这样的事,光是听着就够骇人的了,可郑严呢,丝毫没有悲痛的神色,听闻了家中发生这样的事儿,连那女子的最后一面都不见,只吩咐跟着的下人们用着卷席随便将人一裹,就这样抬了出去。
这样的事传出来,所有人都在替那无声无息故去了的女郎可惜,好歹是个正妻,临了了连一场丧事都是一种奢求。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父亲,亲生父亲,却笑眯眯地拍着她的肩,告诉她,明日要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好好招待,贵客。
就是这么一个老不死的色鬼守财奴。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与阿娘是以一种怎样的表情与心情,将庾桁送出的泽霖轩。
这一夜,她依然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整个人却像是浸泡在了冰窖当中。
不用多想,庾思莹自然知道,这一定是元净阁邵姨娘的手笔。邵姨娘亦是出身吴郡,再如何说自己是落魄世家的人,认识的吴郡的人总比她与她阿娘要多上许多。
比起嫁给这样一个色中饿鬼作填房续弦,到皇宫当中做个一时半载的富贵妃嫔扥时显得要好上太多了。
她当真是没想过,这邵姨娘的心竟能够这样狠毒。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好不容易歇了片刻,天还未亮全,便被庾桁派来为她妆点打扮的侍女从床榻上拖了起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被迫与庾桁一起早早地出了庾府的大门,立在那逐渐热烈的、毫无遮蔽的日头下面,等着从吴郡来的迟缓牛车。
庾思莹朝着周身望了一圈,果真是没瞧见邵姨娘她屋子里的一群人,冷声问着庾桁:“父亲当真是心疼邵姨娘,这点苦头也不舍得让她们吃。”
庾桁只是冷淡地瞟了她一眼。“你二姐姐如今可要准备着入宫去的,你那六妹妹自小身子骨又不好,元净阁近来这般忙碌,你是嫡女,却不懂得体谅长辈,果然是我太纵容你了。”
庾思莹听罢,不怒反笑。“体谅长辈?我可不是愚孝的人。父亲听闻吴郡太守大人近来才殁了一个续弦,觊觎他吴郡的财产,所以今日让府里的下人替我打扮成这样一副花枝招展,好被那郑严大人瞧入了眼,转手能将我送上他郑严的床榻吧?不说他在我们府邸里面停留几日,就只是停留一夜,我瞧着父亲,你都是恨不得将这生米煮成熟饭,这天下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不爱惜子女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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