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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鸣温声道:“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
“我知道彭方指名道姓要你去,可那会儿你在城东,他诚意又给得很足,我想着不过商议诏安一事,我去也是一样的。”郁濯说得很慢,稍有点心虚地把眼睛往帷幔上瞥,恨声道,“谁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根本没有归顺的意思,见话谈不拢,他竟直接暴起伤人——我怎能料到这种事?还好你赶来了。”
这一番话说得真假掺半,却也漏洞百出,同他清醒时的巧舌如簧全然没得比。
周鹤鸣深谙郁濯此人多么惜命,也清楚这时若要追问,他应当会获得首胜。
但他不想乘人之危,比起此前反复追寻、迫切需求答案的心态,他更愿意等待郁濯亲自开口,向他袒露一切。
“知道了,我知道了。”周鹤鸣倾身过来,另一手替他将散发别到耳后,将话同时说给郁濯和自己听,“清雎,你又因我涉险,我却再度来迟,是我做的不好。”
他在郁濯的怔愣中继续道:“可这只能是最后一次,你再不能如此鲁莽行......”
“云野。”郁濯现在彻底清醒了,他伸出胳膊环住周鹤鸣的腰,口中唤着周鹤鸣表字,又将人更紧地贴近自己,在这个十足暧昧的姿势里,他的唇滑蹭过少年将军流畅紧实的脖颈,直直触碰到耳廓。
——这分明是刻意为之的一个吻。
郁濯感受到这人紧绷着的克制和小心,又轻轻啄了下他柔软的耳垂,方才用仍稍显倦怠的嗓音开口。
“云野。”这温柔的呼唤轻响在周鹤鸣耳畔,叫他听得心脏都酸软,他被似有若无的梅香彻底俘虏了,惦记着这人浑身是伤,只好强忍住拥他入怀的冲动。
可郁濯的话还没有说完。
郁濯环在他腰间的手向上摸去,隔衣摩挲过他的背沟与肩胛骨,最终将五指都插入周鹤鸣发间,这是个类似安抚的、绝对亲昵的动作。
在这样的动作里,郁濯痴痴地呢喃着,终于说完了他想说的话。
“云野,来爱我吧。”
来爱我吧。
子茗见鬼一般的眼神中,独自往地窖去了。
桑子茗干笑两声,转向尾陶时不可置信地问:“什么装睡,世子刚刚说什么?”
“彻底陷进去了,”尾陶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又补上半句,“他说不是睡出来的。”
波澜
郁濯入了地窖,这里头安静得厉害,惟有半扇贴地小窗前滴答着落雨声,辗转自崇州送到宁州、又自宁州送来煊都的那人戴着枷锁,被绑缚在角落里。
蓬乱的头发遮住他的脸,半道狰狞伤疤隐约可见。
他分明听见动静,却好似丝毫不觉似的,连头也未抬。
郁濯并不介意,取了把椅子来坐到正前方,面无表情地坐下了,开口道:“十四年前,宁州城中有一流言,说是抚南侯郁珏通敌,私存谋反之心。”
雨声戚沥之中,并无人应答。
“翎城终战大捷之后不过四个月,九万抚南军被尽数远调青州支援北境,此流言其实不攻自破。可当年盛夏,宁州抚南侯府忽然遭遇夜袭,郁家三子被俘,放归城中后,流言零星死灰复燃。二世子郁濯不许城中诸人再议此事,若有论者,必当杀之。”郁濯肘搭椅把手,以腕撑面,神色淡然,好似只是在讲述一桩同他无关的陈年旧事,惟有随后的疑问流露出几分好奇来,“当时宁州近乎封锁,知情议论者全数被杀——我怎么就漏掉了你?”
这人听到最后半句,忽然喉间滑动,声音哽涩地痴痴道:“郁濯......你是郁濯?”
他猛地发力,伸着了手想要去够,却被锁链的长度缚住了,骤然向后倒去,瘫坐之间,看清了前方之人的脸。
郁濯的含情目里没有了笑意,这居高临下的注视中便只剩下冷漠漆黑的侵袭,他同郁珏的眉眼实在很相似,可因着常年用药的缘故,比父亲多出了一些脆弱和单薄。
这人忽的断断续续笑出声来,他说:“是你,原来是你......你分明应当很清楚,你自己才是真正出卖你父亲的人,你杀了这么多人来堵嘴,怎么不先杀掉你自己?你自己茍且偷生,却不许他人逃出活命吗?”
他愈说愈有些癫狂起来,话也说得愈发语无伦次:“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要活命!断送郁家清誉的人是你,我不过自一茶肆老儿处偶然听得,便觉出不太平的因素,那之后我很快离开宁州,也不曾在他地再说起过!我出于对你父亲的尊敬,已经守着这个秘密十几年,你怎么、怎么还要来杀我——况且那密信分明真实存在,你怎么还有脸问我!”
“你知道得真多,”郁濯听到这里,终于也跟着笑起来,“可惜疯得太久,已经混淆了时间先后。”
那人忽的安静下来,神色古怪地问:“你什么意思?”
“是我的脸让你感到心虚么?”郁濯说,“你说了这样多,每一个字都在指责我,太急于让我生出愧疚之意自乱阵脚,也太急于撇清自己——你说自己听得那老东西所言后便离开宁州,彼时应当是隆安帝十三年的夏秋之交,夜袭一事发生于第二年夏天,就连宁州城中众人都不知三子半月间究竟经历何事,你怎知我是靠出卖父亲得以脱身?”
郁濯一字一句道:“你又怎知那密信真实存在?”
这人呼吸加重,忽的怒道:“此事有何难猜!彼时南疆已经再难成气候,众部大多退回苗柔岭以南,布谨及其长子均死于翎城终战,布侬达却依旧携残部来犯,其意图只能是替父兄报仇,可他杀了你父亲,废你兄长伤你幼弟,却偏偏放过了你,你当然私下同他达成了某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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