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寒雨停歇,暖阳东上,天空好像洗过一般干净,湛蓝湛蓝的,全无前几日雾霭沉沉的景象,直教人心情舒畅。
好景胡同的街道也被洗过了,清洁工人忙碌地扫掉青灰地砖上面残留的泪痕,维护着这千年老城的新面貌。
常安一大早就来到了这边,按照女孩儿所说找到那家手机店,打算先核实一下笔录上面的东西,然后再转去胭脂胡同饺子馆,结果现手机店还没开门,便到隔壁胡同寻了个早餐店,要了碗豆汁,配着焦圈,辣咸菜丝儿,又拿了个褡裢火烧,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观察胡同周边的情况。
他在扫视四周,斜对面烧酒作坊门口也有人在东瞟西看。
那人转过头来,露出市老板的半张侧脸,余光刚巧瞧见了早餐铺子边上的常安,迅扭脸过去,慌忙跨进烧酒作坊,找了个最里面的角落坐下。
烧酒作坊老板娘正收拾着柜台,看到市老板进来了,想起前几日跟对方合作上面的不愉快,微微蹙起蛾眉,“哟,您怎么今儿就来了,十五号才对账呢,您就这么着急换供应商,两天都等不得吗?”
市老板自个儿倒了杯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稳稳心神,摆摆手道,“哎哎,吾不是来跟侬算账的,只是凑巧路过,顺道进来喝杯小酒,照顾照顾侬的买卖,合作不成,情义还在嘛!”
酒坊老板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货怎么突然改了脾气,前两天要有这态度,也不至于闹起来啊。
市老板见对方盯着自己,心里虚,他今儿这么早跑到酒坊,就是想看看酒缸里的人头有没有被现,警察有没有把这酒坊封起来,所以根本不敢和老板娘对视,当即低下头来,咳嗽两声,催促道,“别愣着了,赶紧打酒上菜吧,吾也是人民,花的也是人民的币!”
酒坊老板娘啧了一声,也不再深问,懒懒道,“那您喝点什么,是老白干儿,山西黄,还是莲花白?”
市老板砸吧两下嘴巴,“到侬这儿了,哪能喝那些,来点特色的烧刀子!”
酒坊老板娘偏偏脑袋,又问,“嗬!没想到您还是大酒缸,喝几个啊?”
这胡同里喝酒都是按个来计量,一个就是一杯,一杯大概二两左右,结账的时候按酒杯数量算钱。
市老板其实喝不了烧刀子这种太烈的酒,但他爱面子,不想让人觉得自个儿酒量不行,这才硬着头皮要了烧酒作坊的特色烧刀子,此刻气势已经摆出来了,更不能认怂,“先来两个,再切点羊脸儿,熏鱼来一盘,一碟炸饹饹盒儿……炸小花生是送的吧?”
酒坊老板娘点点头。
市老板舔了舔嘴唇,“那给我再来七八碟炸小花生吧!我记得你后院种了些小葱,顺手掐一把呗,我待会儿拿回去,中午做个葱油面。”
酒坊老板娘听完气得脸都绿了,心说这货还真是本性难移,占小便宜没个够的,轻啐了一口,面色阴沉地打了两杯烧刀子,连同那些个下酒菜一起端了过去,气哼哼又拿托盘摞了七八碟炸小花生,砰砰砰放在桌上,“您慢用,我这酒坊门店不大,但一点儿炸小花生还是亏得起,毕竟附近好些市都从我这儿买的散酒,赚那些就够够的了!”
市老板一听这话,想到前几天对方突然涨价的事情,脸色也不好看了,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重重地把酒杯放下,“这酒不对味!换一杯!”
酒坊老板娘皱眉道,“什么味道不对?我这烧刀子远近闻名,你别故意找茬儿啊!”
市老板瘪了瘪嘴,“咱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吾能不知道你家烧刀子什么味儿吗?侬这前面的酒都兑了水,给我舀一杯后面大酒缸子里的,那个味儿才正!”
酒坊老板娘最讨厌别人说她的酒兑了水,一叉腰,冷冷地盯着市老板说道,“你再造谣,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我在这儿卖了这么多年酒,人人都夸好,靠的就是一个本分实诚!”
市老板看她急了,语气立马软了几分,“哎哎,吾也是听别人胡扯的,侬跟吾急眼干什么……这不是咱不合作了嘛,侬就给吾舀点市经常采购的,往后有个怀念。”
酒坊老板娘深吸一口气,颜色稍稍和缓,“行吧,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扯什么兑水……我这前前后后都是一样的,门店坛子里的还清澈一些,比后院那泥缸子里刚酿好的更容易入口。”
市老板坚持着,“吾就好浊酒,快去换一个吧。”
酒坊老板娘无可奈何,嘬了嘬牙花子,只得收了那两个酒杯,转过身子,径直往后院墙角的那个大酒缸子走去,嘀咕着,“你喜欢就好,一大早这么重口味,也是少见!”
市老板等她走远了,伸长脖子,偷偷观瞧后院里情景,暗想怎么还没现呢,是不是那泡着人头的酒缸被其他市或者饭馆拉走了?
刚才早餐铺子那个警察是来调查失踪案的,还是说因为已经有人在别处现了酒缸的人头,所以顺藤摸瓜跑来这边暗中侦查命案?
自个儿坐在门店里面会不会被一起带走配合调查?
正想着,酒坊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然回到前面门店,手里端着两杯从后院酒缸子里舀的浊酒,看了看侧脸瞟向店外的市老板,问道,“你瞅啥?”
要是换成东北饺子馆老板,指定会回一句“瞅你咋滴”,但市老板是上海人,突然被这么一问,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着,“没瞅什么,吾只是瞧瞧外面的天气,毕竟这暖阳市大冬天晴朗的时候不多……哎,你这酒颜色有点深啊,莫不是泡过人头的?”
他只是顺嘴那么一说,酒坊老板娘却是面色大变,手里一滑,两杯烧刀子瞬时摔落下去,在地上碎开两朵水花,酒杯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市老板慌忙闪到旁边,“大清早的,侬这是做什么,吾的裤子都被弄湿了!这可是名牌,皮尔卡蛋的!”
酒坊老板娘脸色寡白,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市老板,寒声道,“你刚才说我酒缸子里泡的什么?”
市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额头不禁渗出颗颗冷汗,支支吾吾着,“你酒缸子里泡的什么,我哪知道……”
正当酒坊老板娘上前一步,还想继续质问的时候,忽听外面胡同里猛然炸开一道厉喝,“逮他!逮他!别让这浑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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