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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庄七──庄曦,心里定是恨他的吧,这一生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想起以前耳闻或见识过的辛辣手段,於广土背脊一阵惊悚的快意。
庄曦──曦,阳光明媚,偏偏都是装出来的不是?
於广土嘴角带著微微弧度,他们庄家人,还都真是会取名字,庄愚,装愚。
视线复又回到那沈睡的人身上,庄曦,即使他是天上的太阳也好,这个人,他要定了。
白天醒来,继续赶路。
车夫是从他们出京至今便一直跟著的,一路上两耳不闻外事,对这两人之间事情向来非礼勿视。
车厢里,於广土肆无忌惮地将庄七锁在怀里,一手捏著他下巴,迫著他与自己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庄七面上带著薄怒,再任凭他高深莫测,也对这样的忤逆关系心存违和。自己养大的狼崽子果然够了解他,知他生性喜洁,就偏偏使出这下流手段。
於广土如今在力气和武功上都压制著他,哪里会管他不情不愿。
嘴里尝著肖想了好久的红唇,舌尖肆意舔弄著他的上下齿根,再与他的舌纠缠。庄七的牙关被他钳制住,银丝自嘴角滑下,狼狈中带著一丝情色的诱惑。
於广土似可惜,稍微离开他唇角,沿著下巴细细舔吻,将甜蜜津液悉数舔净。
被放开钳制,庄七活动了一下稍微僵硬的嘴角,声音冷淡中带著丝丝暗哑:“你够了没?”
“远远不够。”於广土沿著他喉结啃咬亲吻,模糊回答,“哪里能够?”
“简直荒唐。”庄七气息渐渐不稳,不知是怒,还是因为其他。
“这样就荒唐?”於广土终於抬头,嘴角带著一抹哂意,“我想做的,可远不如此。”
又到了小城镇,於广土照例请了大夫替庄七手脚换了药。
“公子手脚筋脉具损,”医者捋著白透了的长须,若有所思,“但脉中又带著一丝生机,是用了天生灵药吧?”
“也就是沿途的大夫给上的药。”於广土答。
“莫不是有隐世高人?”大夫点点头,“老夫那里尚有一些药材,也好给公子配几副内服的药。”
“多谢大夫。”於广土作个揖。
送走老大夫,差车夫跟著去取药,於广土折回来,看著坐在桌边双手托著茶杯兀自品茶的人。
“手还疼吗?”於广土问。
庄七连瞥他一下都懒得。
“定是疼的。”於广土叹口气,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过了好一会儿,庄七才淡淡开口:“路程走了多少了?”
“我们走得缓慢。”於广土答道,“皇城出来,还没到凉都。”
庄七这才看他一眼。
於广土轻笑:“七叔在想,我这不是给你的心腹机会追上来吗?”
庄七不语。
“也实话跟七叔说,”於广土凑上前来,“其实七叔的心腹,就跟在我们後面,不远不近,二十里路。”
庄七眸色变深,看著面前这混小子一派得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敌不动我不动而已,”於广土耸耸肩,“那个齐连山,怕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庄愚,事已至此,你我何不坦诚相待?”庄七突然说。
“坦诚相待?”於广土似很无奈,“当初你瞒得我好苦,如今你要我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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