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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我说过要管你的事吗？”归离挑起眉毛，手指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端起咖啡，一口饮尽，刘黎起身想要走，归离的一句话让她再无法动弹，“你看过《长相思》？”

疑问的口气，却是肯定的态度，刘黎点点头，他怎么知道？

“有什么感觉？”得到了答案，归离紧追不舍。

感觉？“你也会觉得那幅画在哭泣吗？”刘黎盯着归离，眼中透出一丝隐约的期盼，看来不止她一人觉得这幅画不对劲。

只是哭泣？归离疑惑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感觉吗？”

“没有了。”刘黎老实地回答，看出归离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心中疑惑，莫非他还希望自己能看出什么？

也许他知道这背后的什么？

“你呢？”刘黎双手握紧，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归离的答案。

“柠檬汁。”诗歌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将一杯淡黄的果汁递给归离。

归离接过杯子，缓慢地吸了一口，一股酸甜沁入心脾，不，这远远还不够，她所能感受的只有这么一点，要如何去改变这既定的天命？

口袋中掏出两张入场券，“这是近期将在博物馆举办的一次美术展，《长相思》将会再次展出，很可能这次展览的将会是真迹，你同刚刚那位朋友一道去看看吧！”

“谢谢。”手有些颤抖，是一份若有若无的期盼，一丝若即若离的惶恐，总感觉有什么真相就埋藏在这背后，等着自己去发掘的也许会是一个并不轻松的故事。

等到雨完全停了，刘黎道了声谢便走出情尽三生。归离嘴角挂着一抹玩味，见涟向这边走来，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摆出认真的样子。

“谢谢你。”

归离一阵惊讶，原本以为涟又会责怪他多管闲事，没想到他竟然会道谢，“没什么谢不谢的，她以前也救过我，所以我只想还清当年欠下的。”

涟悲伤地看着刘黎喝过杯中残剩的咖啡渣，深沉的褐色在杯底勾勒出道道疤痕，“看到她时，我总禁不住想起过往漫长的岁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相同的悲剧，已快一千年了吧？！只是这一次，无论是她还是我们，我都希望能给这个悲剧画上一个终结。”

清淡低沉的男音也勾起了归离的一丝记忆，斜眼看着周围各自聊天交谈的人群，“真的是一千年了呢，阳界变化快得难以想象，如果一切真能够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转变，那么等到我回去后，说不定会怀念这些在阳界的日子。”

涟沉默，他希望一切都能结束，痛苦不再延续，但内心遏制不住的涌出点滴企盼……

“到时，你我真的舍得回去么？”归离一语道出两人心底的欲望与矛盾，如果那一日真的来临，他们是否能舍下过往，回到那个最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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