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深秋,丝丝凉意透过宫墙,染红了御花园里的枫叶。今日是太后寿辰,宫中设宴,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
宋墨寒站在殿外的回廊下,看着陆续进宫的官员,眉头微皱。按理说,他作为商贾之子,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太子府却特意下了帖子,邀他参加这场宴会。
"少爷。"方师爷低声道,"楚清远来了。"
宋墨寒抬眼望去,只见楚清远一身锦衣,正与几位大臣说笑。那般举止从容,风度翩翩,哪里像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太子殿下对楚公子很是看重啊。"方师爷又道,"听说这次宫宴,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宋墨寒冷笑:"他倒是会挑时候。"
正说着,楚清远已经走了过来:"宋公子,别来无恙。"
"楚公子。"宋墨寒拱手,"看来老夫人的病已经大好了?"
"托林大夫的福。"楚清远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林大夫那个解毒的方子。只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墨寒一眼,"那方子似乎有些问题。"
"哦?"宋墨寒神色不变,"怎么说?"
"没什么。"楚清远摇头,"只是觉得,以林大夫的医术,不该开出这样的方子。"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御医匆匆而过,似乎是往后宫去了。
"怎么回事?"宋墨寒问道。
"听说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楚清远悠然道,"最近天气转凉,娘娘的旧疾又犯了。"
宋墨寒眸光一闪:"楚公子倒是消息灵通。"
"些许宫中传闻罢了。"楚清远笑道,"不过说起医术,我倒是想起一事。宋公子可知道,为何太子府要查封仁心堂?"
"哦?愿闻其详。"
"其实很简单。"楚清远压低声音,"因为有人现,仁心堂的一些药方,与宫中失窃的秘方极为相似。"
宋墨寒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楚公子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楚清远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提醒宋公子,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正说着,宫中的钟声响起,示意宴会开始。众人鱼贯入殿,各就各位。宋墨寒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正好能看到楚清远与太子交头接耳。
"少爷。"方师爷凑近,"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的病似乎很蹊跷。"
"怎么说?"
"听说她是服用了一副药后突然病的。"方师爷压低声音,"而那副药"
"那副药怎么了?"
"那副药据说是太医院新配的,专门治疗娘娘的旧疾。但是"方师爷四下看看,"有人说,那药方和林大夫之前开的方子很像。"
宋墨寒眸光一冷:"他们这是要嫁祸给棠梨。"
正说着,殿外又传来动静。张太医匆匆而来,在太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子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宋公子。"楚清远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在城中开了几家新药铺?"
宋墨寒端起茶盏:"些许生意罢了。"
"是吗?"楚清远笑道,"那药材可是来路正当?别到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太子,"惹上什么麻烦。"
宋墨寒放下茶盏:"多谢楚公子提醒。不过我做生意,一向本本分分。"
"本分是好事。"楚清远点头,"只是这年头,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如"他顿了顿,"给人下毒。"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突然病倒的事,此时听楚清远这么说,自然明白他话中所指。
"楚大人此言差矣。"一个老臣开口,"医者仁心,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老大人说得对。"楚清远点头,"只是这世上,良莠不齐。有些人打着悬壶济世的旗号,却做着害人性命的勾当。"
宋墨寒冷笑:"楚公子对医术似乎很有研究?"
"略懂一二。"楚清远谦虚道,"不过比起某些人,我这点本事,实在不值一提。"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的病情突然加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太子立刻起身:"父皇,儿臣斗胆请命,让林棠梨入宫为母后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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